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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粱美凤捞六尾锦鲤装玻璃缸让贺喜捧着,“不好空手去。”

又叮嘱,“记得懂礼貌知不知?”

“知道,我会回来晚点,阿妈你先睡,别等我。”

伊丽莎白医院病房门口,两个西装彪形大汉守门外,看见客晋炎身旁有小囡跟随,视线不觉落在她身上,她穿棕色格子绒裙,小皮鞋,花一样的年纪,花一般的容貌,客生和她有说笑。

客晋炎看他们。两人立时收回视线垂头。

其中一个大汉为他们开门,偌大病房,除却菲佣护工,客丁安妮也守在病床旁。

“伯母。”贺喜先喊人。

又看向靠在病床的客晋年,他跟客晋炎有五分神似,只不过他略青涩,面庞也更柔和,可见是平时是个爱笑的人。

“客生,送你锦鲤,希望你早日康复。”贺喜把玻璃缸摆在电视桌旁。

客晋年烧未退,脸颊发红,嘴唇干涩,却不妨碍他打趣人,“我知道了,你是爹哋妈咪口中…”

客晋炎警告看他一眼,却并未能让他止住声。

他又故意拉长声音,“更重要是我大哥口中的贺大师,对不对?”

“我是贺喜,喊我阿喜也行。”她脸蛋发烫,这样回他。

客丁安妮轻声斥责他,“好好讲话。”

又朝贺喜笑,“阿喜随意坐,谢谢你来看望晋年。”

贺喜这才仔细看客晋年。刚才她进这层病房时,就察觉到了一种讲不出的怪异感,客晋年的病房犹盛,他身上更像是被尸气所缠绕。

好似常年与坟墓和死人打交道的工作人员。

她问,“客生,你在三藩市,有没有去过墓地?”

客晋年脸色骤变,连拍胸,“别唬我,我不耐吓的。”

他又对客丁安妮发誓,“妈咪,我是州立大学勤勉刻苦好学生,从不参加乱七八糟派对,更不会发癫去墓地找刺激。”

这点客晋炎能保证,“阿喜,晋年是有分寸的。”

“连日烧不退,医生还讲没事,我就讲,十有八九有问题。”客丁安妮两手捉贺喜手,紧张道,“阿喜,晋年会不会有事?”

贺喜拍她手安抚,又问客晋年,“客生,旁人知不知道你生辰八字?”

客晋年挠头,细细作想,许久,恼丧拍掌,“我前女友知道。”

客丁安妮瞪眼,“你有女友?”

“妈咪啊,我不是三岁小仔,有女友不是很正常?哪像大哥,千年铁树难开花,不然之前那位律师小姐也不会耐不住寂寞…”

客晋炎听不下去,打断他,“继续讲你前女友的事。”

“她、她是泰国人,去年才到三藩,十八岁妹妹仔,卜卜脆,然后我就…我们就拍拖啦。”

贺喜想笑,客家兄弟,一母同胞,性格却大相径庭。

“结果她因爱生恨。”客晋炎替他补充。

客晋年耐不住为自己辩解一句,“女人心思我难猜,何况还是生番婆。”

“去年我生辰时她为我庆生,又追问我在几时出生,那时我也想不到她会与我吵架分手。”

客丁安妮柔柔问他,“所以你想让妈咪多个泰国来的儿媳?”

客晋年干笑。

贺喜思虑片刻,取出符咒,手指飞动,符咒很快在她手中折成三角,“客生,给我一件你平时总戴在身的东西。”

客晋年第一反应是他胸前垂挂的玉,忙拿出来,“我从小戴到大,没离过身。”

贺喜提前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