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番外:余生请多指教(二)(2 / 2)

白雪奴 七六二 4569 字 1个月前

“你……”白马就在岑非鱼身前,面色阴沉,一脚踢飞他手上的铁夹,“你夹到我的脚了!”

岑非鱼逃命似地跑开,白马摔下铁犁,追在他屁股后头,一路跑到小溪边,终于把岑非鱼按在地上,用铁夹夹他的脚趾,“还玩不玩了?”

白马夹得很轻,岑非鱼半点不觉得痛,白马便换了计策,捡起树枝挠他的脚板心。

岑非鱼笑到飙泪,连连讨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不玩了!”

白马丢下树枝,拍拍手,留下小媳妇儿般“嘤嘤嘤”的岑非鱼,道:“你就在河里捉鱼,捉不到五十只,晚上我可要把你绑起来挠脚板心。”

岑非鱼一脑袋扎进溪水里,欢快地泅水,掬起一捧水洒向白马,笑喊着:“旱鸭子,你来挠我啊!嘿,挠不到!”

白马怎能示弱?反身走回河边,一掌劈断一杈树枝,砸在岑非鱼脑袋上。

岑非鱼往水里一躲,没了人影。

白马等了片刻,不见岑非鱼探出头来,喊了两声,仍不见他回应,想也不想,一跃而下。

岑非鱼这才从水底钻出来,正正接住白马,搂着他狠狠地亲,“我快憋死了,你给我度点儿气。”

白马方才是真的担心,见岑非鱼无事,心里只有庆幸,半点都不生气,“你他娘的,什么时候练出了这样好的水性?要亲要抱,直说就是,就想看我担心?”

“我错啦!”岑非鱼把白马带到岸边,扑在他身上不肯动,“我不是怕你什么时候被我惹恼了,又来投湖自尽一次?你那时候是怎么想的,被我摸两把,又不会少块儿肉。”

天上流云缓缓飘动,日光正好。

白马躺在地上懒得动弹,长舒一口气,道:“那时候,我成日低声下气伺候别人,又怕伺候得太好了被人惦记上。前有狼、后有虎,身边围着一群势利眼,我只有跟檀青在一起时,才能做自己。我很怕变成让自己讨厌的人,时刻提醒自己,不得走错半步,对别人的好意,亦会再三琢磨,不免反应过激。我那时候的心境,是真的不好,若有得罪,请你见谅。”

岑非鱼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头,叹了口气,道:“我不该那样流氓。”

白马:“你是太流氓了!可若你不是那样,我也没机会同你有深交。”

岑非鱼吹了个口哨,叹道:“因缘际会,妙不可言。”

白马掀开岑非鱼,回头朝田地里走去,“记住了,五十条鱼!别想跟我打哈哈,臭流氓。”

岑非鱼运起内劲,想要用真气拍打河面,把鱼儿震出来。但他转念一想,又把气劲收起,认命地拿着铁夹、漏网,走进河滩,躬身埋头,一条一条地捉起鱼来。

岑非鱼心想:“我若只是独身一人,自不怕什么因果报应,可如今,我已同白马在一起,便不可妄造杀孽。我们两个杀过许多人,做过许多错事,即便我自个儿不怕报应,却得给他积点阴德。”

岑非鱼是真心希望,自己能同白马能好好过上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甚至百年、千年、万年。

转眼已是五月十五,会无城的大街小巷,都冒着淡淡的药香。这一天,城中不论老少、贫富,都会想办法熬上一锅药膳,捡来药材泡澡洗浴,除去一身病气,祈求这一年能健健康康。

白马对此很是重视,放学生们回家过节,自己则从卧房的竹竿上,取下好几个小竹筒,拿着钱上街逛了许久,挑来上好的药材,回家给岑非鱼烧水泡澡。

岑非鱼衣袍脱了一半,发觉白马没有脱衣,直是莫名其妙,问:“你不洗?”

白马看见岑非鱼那一身伤,摇摇头,道:“小孩儿才过节呢!我伺候鄄城公呗。”

白马走上前去,将岑非鱼褪了一半的上衣褪下,指腹触到他肩头凸起的伤疤,问:“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岑非鱼扒在木桶边,想了想,道:“应当是在邢台的时候。那一战打得太困难,能活命就是胜利。”

白马双手慢慢向下游移,摸到岑非鱼大臂上的伤疤,道:“这是你为我放血炼药时割的。”

岑非鱼把白马的手移开,道:“这个不算。”

白马帮岑非鱼脱了下裳,摸到他腹侧、大腿上的伤疤,鼻尖泛酸,道:“我没保护好你。”

“你年纪小,自然是叔叔保护你。”岑非鱼不让白马再看,抬腿跨进木桶里,“真不同我一道洗?”

白马摇摇头,拿布巾沾了水,给岑非鱼擦脸,对着他的脸看了好一阵,道:“比起云山初见时,你好像更年轻了些。当时浑身酒气,大冬天里赤膊赤脚,醉醺醺地躺在街头,猖狂地骂我三叔,简直就是个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的臭乞丐。”

岑非鱼失笑,道:“当时还没遇到你嘛,我哪儿有闲工夫拾掇自己?你那时候也没好到哪里去,瘦不拉几跟只小猴儿似的,两个眼睛瞪得滚圆,骨碌碌转个不停,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算计人。可不怪我将你认错。”

白马笑了起来,道:“咱们出来游荡几年了?”

“三年、五年?跟你在一起,一天能有过去一年的快乐,一年也就同一天一样短暂,记不清了。”岑非鱼假装思索,抓住白马的手,猛然发力,将他拉进木桶,“一起洗。”

“你是半刻都不能安分,别乱动!”白马转过身,正对岑非鱼。

两人脸上都挂着水珠,白马额头的水珠落下,滑落到岑非鱼的鼻尖,再滑过他的唇峰。

“你太瘦了,还骗人得了疯病?我实在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将你养胖一些。”岑非鱼钳住白马劲受的腰杆,明知他武功奇高,当世几乎无人能敌,却仍不敢用力去握。

白马双手捧着岑非鱼的脸,帮他抹去脸上的水,顺势捏了捏他的耳垂,道:“你少气我几次,我肯定能跟你一样心宽体胖。”

岑非鱼失笑,将白马向后推去,让他的后背贴在木桶上,把他困在自己的双臂间,“我向你保证,以后每日至多气你三回,不,还是五回吧。”

“算了吧,可别把你给憋坏了。”白马满脸无奈,宠溺地笑了起来,捉住岑非鱼不安分的手,“大先生,非礼勿动。”

岑非鱼把白马的手拨开,让他扶在自己肩头,手上动作不停,沿着白马的后腰一路向下,滑到他的臀缝间,“你可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拜过天地、拜过父母,怎能算是‘非礼’?就说你学问不精吧,往后还得跟着大先生好好学。”

“恩……唔!”白马刚准备说话,忽然感觉到岑非鱼用一根手指探入自己后穴,“先洗完澡再说吧,又没人跟你抢!”

岑非鱼哭笑不得:“这是有没有人跟我抢的事儿吗?放松些,交给我。”

白马单手扶住岑非鱼的肩膀,另一手掌着岑非鱼的后脑,让他凑近自己,同他亲吻,柔声道:“你的旧伤,可曾发作过?可还会头疼?莫要骗我,你什么都不说,我反倒更担心。”

岑非鱼在白马的屁股上抓了一把,将他弄得往后一缩,趁机将脸凑上前去,用鼻尖碰了碰白马的鼻尖,笑道:“真的没事,我与你之间,早已没有任何秘密。你信我,我也同样信你。你如何对我,当知我对你亦是如此。”

“恩,你、你慢点儿,别乱来。”白马一时不防,被岑非鱼含住乳首,后穴更是被探入了两根手指,轻轻揉挑磨蹭,阳物起了反应,浴火燃烧起来。

“你一个大将军,细皮嫩肉的,浑身上下没几道伤疤。”岑非鱼把手指才白马后穴中退了出来,让他转过身去,双手扶住木桶,一手握住他的阳物,一手扶住自己的阳物,试探着插入他的后穴,慢慢动了起来。

白马被岑非鱼进入,又浸在热水里,只觉双腿发软,没有半点力气,闭眼趴在木桶上,将自己完全交给岑非鱼,道:“我不是个好将军,恩!啊……”

岑非鱼一面抽插,一面温柔地亲吻白马,在他肩头落下一串细碎的吻,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到:“我从没有见过,比你更好的将军。你一视同仁,真心待人,部下们才会为你舍生忘死。一个好将军,身上不该有伤疤。”

“嗯……啊……慢点儿,不,别闹,快些……唔!”白马闭着眼,感受着欲望如潮水般涌起,亲吻岑非鱼的手臂,“说不过你,那你就……唔……将本将军伺候好,重重有赏。”

岑非鱼受到鼓励,动作快了起来,捉住白马阳物的手,极富技巧性地套弄起来,最终与白马同时释放。

岑非鱼让阳物从白马体内退出,用手指帮他清理掉秽物,打趣道:“真可怜,你可只剩下我一个兵了。小人将您伺候得欲仙欲死,您要如何犒赏我?”

白马一扬手,洒了岑非鱼满脸水,道:“岑非鱼听命。”

岑非鱼配合他,道:“末将在。”

白马搂住岑非鱼的脖子,道:“把本将军抱上床去,此战凶险,非得打到百年以后,你可愿意随我共同进退?”

“末将誓死追随将军。”岑非鱼将白马抱上床,放下帘帐。

白马泪目,笑道:“当什么兵、打什么仗?功名利禄,俱是过眼云烟。你当个教书先生挺好的,余生,还请先生多多指教。”

岑非鱼压上前去,道:“先生来指教你了,退张开,你总这样害羞,实在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