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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奴 七六二 1769 字 3个月前

行。

至于白马的手下,他们各个都存着为岑非鱼复仇的心思,浑不在意什么胡汉、什么阵营,只求能得雄兵,与白马可谓是“上下一心”。

周望舒心中有些气恼,若换作从前,他若已出言警告,而对方却不听劝阻,他定不会再与对方纠缠。可现在,岑非鱼不在了,他不得不将自己视为白马唯一的亲长,觉得自己与白马之间,仿佛被数万条无形的丝线牵连着。他放不下白马,无法一走了之。

周望舒思虑再三,带着乔羽及怀沙帮众五百人,暂时跟随白马征战。“青衫营”中的女兵们都是江湖儿女,身负武艺,心中更有一口傲气,行军作战竟比男子更加骁勇,攻坚拔寨无往不利。

白马为报仇舍生忘死,凡战必拼尽全力。为祭奠岑非鱼,他总穿一身白衣,每回斩将夺旗,衣袍却未染上一丝血迹,因此得了一个“白罗刹”的恶名。

“白罗刹”带着凶恶的匈奴铁骑,一年之内,先后攻壶关、陷魏郡,攻邺城、克赵郡,又同刘玉、刘曜以及转投刘玉麾下的桓郁联合作战,迅速攻陷冀州郡县百余个,受封汉国“大将军”,兵众十万,实力空前。

这一年来,齐王军中为白马所俘虏、斩杀的天山高手,数量超过了两百人。偌大一个天山派,几乎被“白罗刹”掏空了。

刘彰卧病在床,每每听见有关“白罗刹”的丰功伟绩,总是先赞叹,而后露出复杂的神色,旁人都能看出,他对白马的猜忌越来越重。他曾试探性地大加封赏白马,而白马却拒不肯受,既不要在长安开府,也不要刘彰所赏赐的封地,只要兵马粮草、只肯带兵打仗

刘彰的担忧加剧,发出圣旨,要收回白马手中的兵权。

但那道圣旨,根本就没能流出长安——如今刘玉已能独挡一面,暗中派人劫下圣旨,送回一封书信给刘彰,信上只有寥寥四字:“他不知道。”

旁人看得一头雾水,刘彰却惊得摔碎了砚台。

世事无常,刘彰尚未来得及对白马发难,便因旧疾复发而病逝。他与刘玉间的那个,关于“他不知道”的秘密,也随着他的去世,被永远地埋藏了起来。

在外征战的刘玉放下战事,赶回长安即位,不料,路上遇到宇文部鲜卑骑兵,以及齐王次子梁信夹击,被困在河内进退不得。

白马率兵来援,同梁信在武德相遇,终于吃了一年来的头一场败仗。这次败仗,非是因为白马决策失误,而是因为兵力悬殊。此番他南下解救刘玉,只带着三万轻骑兵,而梁信为了扭转大周的颓势,却是孤注一掷,带上了十万大军来攻刘玉。

三万久未吃过败仗的人,对阵十万背水一战的人,三次冲锋均未能突出重围,士气越发低迷。

梁信曾在建邺受白马羞辱,而后发愤图强,已是今非昔比。

他留心收集了有关白马的情报,使出一招离间之计——传信给白马,告诉他:周望舒在齐、楚二王于长安混战时,趁乱盗走了白马玉符,并把这块藏有楼兰密宝的符节,交到了淮南王手上。

白马并不贪图宝藏,但他对周望舒隐瞒自己,将属于父亲、曹祭酒和老齐王用命保护的东西转手奉送淮南王的事,多少有些耿耿于怀。

不怪白马心胸狭窄,而是关心则乱。

岑非鱼死后,周望舒俨然已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白马不信周望舒会一面跟随自己征战,一面暗中支持淮南王。他秘密派人前往江南打探消息,得知淮南王竟已寻得密宝,并以瑟明帝国的精良武备打造出一支劲旅,名唤“白马军”。

白马气得一把捏碎密信,当着一众将领的面向周望舒发难。

主帅帐中,灯火煌煌。

白马将密信化作的齑粉甩开,质问周望舒:“你为何如此行事?”

周望舒淡淡地说到:“你之起兵,仅为泄一己私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