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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奴 七六二 1703 字 3个月前

几伙山匪流寇,地就越来越多了。正好当成我的嫁妆,你看呢?”

白马呆呆道:“我娶你真是不亏。”

岑非鱼哈哈大笑,带在牧场中走了一遭,介绍诸位白马军旧部给他认识,又呼朋引伴,前来陪他摔跤、奔马、打猎,饮酒。

白马性情爽朗真挚,很有人缘,不多时便同大家玩开了。众人尊敬白马的父辈,见着他就仿佛看见自己的孩子,看到了生的希望,个个争抢着同他玩闹,不亦乐乎。

眼看白马玩得开心,岑非鱼便将账簿、名册等家当全都交到他手中,继而把大门一关,再不让白马离开,非说:“白沟不通,清河饮不了鄄城水。我若想你,如何解忧?”

“大丈夫顶天立地,我怎能事事倚仗于你?若日后我色衰爱弛了,岂不是什么都得听你的?我可不要。”白马把那些“家当”劈头盖脸地砸向岑非鱼,“鄄城和清河间仅有三百里,我须前往封地开府、征兵、收租、建章立制,将诸事安排妥当。你若想我,我常来看你就是。”

岑非鱼怒道:“可我想日你!”

“你——!”白马一口气没喘上来,咳得面颊绯红。

岑非鱼连忙改口,道:“我日日都想你!”

白马无奈,道:“你还没断奶吗?”

岑非鱼的手下们闲得发慌,在两人身边围成一圈,俱是一副看戏神色。

不知是谁看热闹不嫌事大,将最不会说话的苻鸾推出去帮腔。苻鸾脑袋里一片空白,附和道:“大哥自幼就是喝马奶长大的,三十岁的时候,每日都要饮奶一斤,我们当小弟的亦是无可奈何。嫂夫人,你迁就迁就他,留下来帮他断奶。”

白马被他气笑了,反问:“当我是马?”说罢脸颊一红,真不知道苻鸾是真傻还是假傻,竟让他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众人跟着岑非鱼瞎起哄,把白马闹得满脸羞红,翻身骑上乘云,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岑非鱼掐指吹了个响哨,即刻纠集人马。两百人的队伍浩浩汤汤,紧追在白马身后,从鄄城一路跑到三百里外的清河县。

清河县令崔则刚接到圣旨时,就像岑非鱼说的一样,全没把白马当回事。

崔则心想:“我崔氏在清河县是何等地位,他一个没来头的县侯怎敢得罪?那惠帝痴傻不堪,竟没考量过崔家的势力,突然派来一个不尴不尬的县侯。可怜我殚心竭虑,治理此地二十载,到头来都替他人作了嫁衣裳。”他想起坊间传言将赵灵说得神乎其神,不禁心中打鼓,“不知那赵灵是个甚么脾气?若他能安分守己,往后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看他是忠烈后人,咱们倒不必主动去找他的麻烦。”于是,只打算随意应付一番。

今晨,崔县令接到白马传来的消息,吃饱喝足后,才唤来县尉崔恕一同去迎接。

崔则、崔恕是关系很近的同族兄弟,清河县衙中都是他们的心腹,两个人单独前往,不叫别人,下面的官员们便识相地不闻不问。

两人相邀而行,讨论着并州军的旧案,推测赵灵的脾气,慢腾腾地走到城门外等候。

初夏天气晴朗,崔则站在城门口,等了近一刻钟,仍不见白马的踪影,不满道:“这侯爷做过奴隶,如今扬眉吐气,便摆起架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