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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奴 七六二 1560 字 3个月前

私设赌局。此地属淮南王治下,我怎会如此不懂规矩,在此举办英雄会,竟不去向王爷报备?王爷知道我行此举,是为替朝廷选拔人才,不仅欣然应允,且对我赞赏有加。或者,孟大人觉得王爷是错的?”

孟殊时目不斜视,只道:“孟某不敢揣测王爷的想法。但包庇反贼后人,你作何解释?”

岑非鱼夸张地环顾左右,摊开双手,满脸无辜神情,问:“解释什么?什么反贼?谁是反贼?官字两张口,孟大人可不要血口喷人呀!”他戏谑地冲孟殊时眨了眨眼,“当年的事,孟大人难道不是最清楚明白的?”

这句话仿佛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孟殊时被激怒,登时拔刀出鞘,将刀刃架在岑非鱼脖上,愠怒道:“岑非鱼!你向来我行我素、藐视朝廷,恣意妄为、目无法纪,仗着自己武功高强,搅弄是非闹得朝野震动,以为没人管得了你?”他说到此,亦知自己失态,便放缓了语气,朗声道,“本官今日奉命前来,一为收押反贼后人,二为捉拿其同党。在座诸位若自认为清白,便请不要插手。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

岑非鱼听见“奉命”二字,不由一哂。

他懒洋洋地并起食中二指,将指腹贴在孟殊时的刀背上,慢慢滑动,笑说:“要说起来,你是少室派的俗家弟子,跟我算是同门师兄弟。若无陈王,便无鱼山,咱们都不会有这身本领。”

铮亮的刀面反映出岑非鱼带笑的双眸,以及孟殊时那紧锁的眉头和紧抿的嘴唇。

孟殊时:“你若不阻我办事,我自当顾念同门情谊,放你一马。”

岑非鱼两指“当”地一弹,轻而易举地把孟殊时的刀震开,笑道:“同门情谊?好!那师兄就诚心请教一番,你奉了谁的命?”

孟殊时自知失言,额头冒汗,眼睫被汗水浸湿,连忙补救道:“我是圣上钦点的积弩将军,遇事紧急,可便宜行事。此行是要捉拿叛逆,为防打草惊蛇,并未向上奏报。再者,孟某是朝廷命官,除了奉皇命行事,还能奉谁的命?”

两人的对话云山雾罩,围观众人都不大听得明白。白马倒是全都听懂了,可他不大愿意承认。

白马用手指捻着衣角,在心里犯嘀咕:“积弩将军可领营兵,有相机调兵的权力,但诸如领兵出京千里奔袭,或讨逆平叛这样的大事,却不能不报备。孟殊时说,他此番前来未曾上奏,可见,一来,赵王只手遮天,已将我的事压了下来;二来,我这事情真假难辨,办起来费力不讨好,朝中没人愿意沾染,都在等着看别人的笑话。可他却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岑非鱼笑道:“奉命行事的是你又不是我,你问我,我问谁去?孟大人官儿做得大了,越发油嘴滑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