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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奴 七六二 1834 字 3个月前

白马先是惊叹,旋即定住心神,让自己保持冷静。他心道:吴琼水的锁链施展速度极快,若我强行近她的身,只怕会被那精钢灵蛇咬死,如何是好?

他跃至半空,准备跳回自己的船上,忽然灵光一闪,掏出袖中“如幻三昧刀”,运起岑非鱼教他的暗器手法,把匕首投向吴琼水。

只听“叮——咄”一清一浑两声响,不出意料,白马的如幻三昧刀被吴琼水的精钢锁链弹开。

吴琼水气呼呼地说:“小子,同前辈过招也敢使诈?”

白马落在船上,站定,对吴琼水拱拱手,道:“兵不厌诈,多有得罪。”

他说罢,却不再摆出武功架势,似乎不愿再战,转头对徐弃尘道:“徐大哥,我们把船划过去。”

吴琼水怒道:“你要知难而退?”

白马摇头失笑,道:“我只是不愿看前辈落水,比武切磋而已,若是不慎染上风寒,白马可过意不去。”

吴琼水一惊,瞬间反应过来。她迅速低头看向自己的船,一脚踢开船上堆积的枯荷叶,见荷叶下的船板上赫然扎着一把匕首。

那匕首形制奇异,正是白马的如幻三昧刀!

汩汩的流水从匕首捅出的破口中冒出,已在船尾积了一滩。

吴琼水想也不想,一脚踢开匕首。

流水从破口中疯狂冒出,船沉只在瞬息间。

吴琼水无可奈何,只得上了白马的“贼船”。她十分好奇,问:“我明明已将你的匕首弹开,为何它仍旧落到我船上?”

白马笑道:“非是前辈失手,而是我用了障眼法。我曾同北地一位有名的梁上君子吃过酒,见他用过此法,名为‘偷天换日’。本是上不了台面的招法,我当时觉得好玩,留心看了,不想今日竟能用上。胜之不武,算是平手。”

吴琼水一瞪眼,道:“输了就是输了!不用你来扮好人。”她说罢,不再多言,指挥徐弃尘划船。

船只停泊在小岛一隅。

此地是个湖滩,呈口袋状,湖水聚在中间,两旁耸立着光秃秃的陡峭山崖。水随风吹而起落,反复拍打着深黑色的礁石。

吴琼水上了岸,边走边说:“当初老先生将药材送给我,不过是见我这地方风水好,配得上他那药材的名儿。我么,并不稀罕。”她伸手,指着湖岸边不远处的一个山崖,“你们且看那处!崖壁上有个洞穴。白日,湖水落得太低,洞穴正好在山崖中间,从上面下不去,从下面亦跳不上去。夜里,湖水涨起来,洞口会被淹没,水全都涌了进去,人若进去,不过是自寻死路。唯有晨昏相接时,水位正好,有半刻钟可以入内取药,你敢是不敢?”

白马斩钉截铁,道:“前辈慷慨相助,我岂会不敢?”

吴琼水挽了挽头发,叮嘱一句:“那你便自求多福。只记住一点,切莫乱动洞里的东西。”

傍晚,夕阳铺满湖面,千万里金紫流光,焕丽异常。

白马凌波踏水,腾起跃入石洞。

他打开火折子。有了一点火光,不大的石洞立即被照亮。

只见洞中铺满金砖,唯有一口樟木盒子安放其间,格外醒目。那盒子周围,环绕着各色宝石,最大的足有鸡蛋般的个头。

世人都说“人为财死”,纵使不爱财的人,见到这满室财宝,亦会生出爱美之心,忍不住要去拿走几样。

白马并非没有动心,但他想了想,自己已有岑非鱼这个“大荷包”,什么都不愁了。若是偷拿财宝被发现,为几件身外物失了到手的药材,完完全全是不合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