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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奴 七六二 1813 字 3个月前

大了,总要离开父母的庇佑展翅高飞。儿啊,爹可从来没把你当成笼中金丝雀儿。”

白马暴起伤人,把岑非鱼按在地上捶了一顿:“咱俩谁才是爹?说!”

岑非鱼没半点气节,被白马压在身下,立马开始喊“爹爹饶命”。

岑非鱼喊着了一会儿,声音却是越来越小,不知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白马不由自主地向岑非鱼凑过去,想要听听他在念叨什么,冷不防岑非鱼一口亲了上来。一个天旋地转,他已被对方压在身下一顿猛亲。

岑非鱼在白马耳边呢喃:“饿得慌,儿子何时给爹吃肉?”

白马凑上前去,学着岑非鱼的样子,用鼻尖碰了碰他的鼻尖,道:“有人在看。”

岑非鱼心头一动,咬住白马的嘴唇,问:“谁敢看?”

天幕低垂,好似被枯瘦的树杈撑在头顶。

湖泊宽广,倒映着天边一弯新月。

湖水随风动,月影却不移半分,只是破碎,继而颤动,像是一场又一场起起落落的幻梦。

河岸边篝火烧得正旺,湖风吹来,火星子漫天飘舞。细碎的微光,散落在湖面上,在天幕上,在树影间。在这朦胧梦幻的光影交错中,到处都是人们的欢歌,还有起舞的剪影。

以天为被,以地为庐,白马觉得踏实而温暖。他忽然想起不久前,岑非鱼还曾告诉他刘伶的轶事,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裤衣,那又是何等自在逍遥?大丈夫生于世间,得意时便须尽欢,不必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在意那许多。

白马失笑,道:“天上有星星在看。”

岑非鱼知道白马并不抗拒,便接着他的话,说:“看老子帮你把它们都,射下来!”

“射你爷爷的!”白马听出岑非鱼的荤笑话,伸手就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人死化为星辰,那些星星上有我爹,我娘,还有你的爹娘,你射个屁!你让他们怎么看?”

岑非鱼耍起流氓,对白马上下其手,说了一长篇胡话:“我不管!不说话就是没意见。你爹就是我爹,我爹也是你爹,我也可以当你爹。到时候我把星星射下来,砸死姓梁的王八蛋,届时山河天地都攥在我手里,我要美人,不要江山,我全都送给你。”

白马笑得不行,喘气的间歇,从鼻腔里挤出个羽毛般轻飘飘的“嗯”字。

“他们在那!”

赶来凑热闹的岳明非正在篝火旁喝酒,听村民说二爷和白马不见了,他也不起身,只用双眼环顾四周,轻而易举地在一颗大树下的草丛里找到两人,伸出食指,对着那草丛虚虚点了两下,大喊一声。

众人被岳明非的吼声惊住,纷纷朝他手所指望去。

何不同的儿子与草丛挨得近,还以为那两人在同自己玩捉迷藏,跑上前一把掀开草丛,继而捂住双眼,“哇啦啦”地跑开了。

岳明非此时已想明白岑非鱼与白马的关系,觉得他们如此倒没什么不对,扯着嗓子问:“二爷,你们今晚住码头边的空房里可好?明日好上路!”

岑非鱼刚刚解开白马的腰带,手还没伸进去,胯间支着个帐篷,冷不防被近百人围观,纵使脸皮厚如城墙,亦略不自在。

“你个杀千刀的追风箭。”他从地上爬起来,沾了满脑袋草籽,同手同脚地走到岳明非面前,扑上去把他按在地上一顿胖揍,“老子现在就送你上路!”

岳明非与岑非鱼关系好,早已习惯同他打闹,一面回击,一面揶揄道:“就是不知这房间呀,是给你们打扫一间呢还是两间?这被子啊,哈哈哈哈!是要盖一床还是两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