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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奴 七六二 1714 字 3个月前

只有你。”

岑非鱼笑了笑,略有些不自在地说:“你读过《孟子》,那读过《论语》没有?子曰,‘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你往后识人,不可单单听他言语,更要观其行事作为,有些人表里不一,像那姓孟的禁军小头领,他若真的是个好人,当初为何会犯下那番杀孽?有些人则不拘一格,像你二爷,虽爱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不过是呈口舌之快,其实我也是个正人君子啊!”

白马被他逗笑了,“你也知道自己平日油腔滑调,不着边际。”

岑非鱼笑道:“人生在世本就不易,总是像周溪云那般绷着个脸,日子得多难过?学武时心无旁骛,办正事时一丝不苟,我分得出轻重缓急。治伤就是治伤,绝不乘人之危。你莫怕。”

白马可能是疼糊涂了,竟觉得他说得很对。药膏凉丝丝的,他闭着眼,内心平静,“多谢你了,二爷。耽误你过节了。”

岑非鱼哭笑不得,“胡说八道。你都这样了,我跟谁过节去?”

岑非鱼怕白马难受,捡着些好笑的事情说着玩。

他起先是轻松玩笑的神色,但看着白马咬牙忍痛,他的动作便越来越慢,到后来眉峰微蹙,似乎是真的动怒了。他言语间带上了几丝少有的凉意,问:“到底是何人所为?”

白马不想多生事端,不答反问:“你真的要杀齐王?”

“志不求易,事不避难,你不说,我自个儿也能查到。上回让姓孟的抢了先手,这回我既有心又有力,定不让你受这委屈。”岑非鱼看白马不愿再说,也不急着逼他,把一口气吞进肚里,换上笑脸,道:“齐王的事,你也听说了?早晚要杀了那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白马先前已经有过猜测,道:“你若真想杀他,必然早早就动手了。你不杀他,只怕是有所顾忌……你怕周大侠难过?你是要逼齐王,让他狗急跳墙?”

岑非鱼涂好了后背,把白马翻了一面,让他正面对着自己。

药膏止疼效果极佳,白马放松下来,任由岑非鱼折腾,没忍住发出了两声享受的轻哼。

岑非鱼听见白马的声音,手掌一抖,药碗脱手而出。整碗乳白色的药膏啪地一下,倒扣在白马胸前。

岑非鱼:“这……我……我帮你……”

白马欲哭无泪,“你别碰我!”

岑非鱼见了白马胸前的“惨状”,呼吸都有些乱了。这回,他不和白马相争,别过脸去,装模作样地擦擦手、喝口茶,道:“你是真聪明。梁炅此人心术不正,他若真的是为国为民,做一代贤王辅佐帝君也就是了。可他野心大得很,近来更是想趁着洛京将乱偷鸡摸狗,老子便让他狗急跳墙。”

白马胡乱抹干净药膏,用被子捂住自己,“好了。”

岑非鱼这才肯帮他把束缚解开。然而,他手还没离开床架,便突然被白马一脚踹在肚子上,一个后仰,倒在地上。

岑非鱼觉得好笑,干脆学起老王八的动作,背着个龟壳似的在地上晃了两下,笑骂:“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还笑!”

白马哈哈大笑,不小心碰翻了蜡烛。蜡烛落在他的被子上,蹭地蹿起一道火舌,吓得他立即跳下床去,一不小心踩在了岑非鱼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