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严师兄身上有徐老的一魂，但严师兄绝对不会是徐老。

这般想着，慕歌很快就定了定神，对着徐老道：“然后呢？”

“将他交给我，让他跟我合二为一，到时候，我自然还会是你的严师兄，反正，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说着，徐老的身形突地一变，变成了一个长相跟严景宸一致的人，“这就是我的本来面目。”

慕歌看着眼前的徐老，神色有些异样。

此时此刻，徐老的长相的确跟严景宸一样，但是她还是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了两人的区别。

严景宸的眼神虽然一贯都是平静无波，但却十分的澄澈。

而徐老的眼神即使一样平静，也遮掩不了他眼神里的那抹事故，那是一种垂垂老矣的状态，他的心已经死了，唯有报仇二字在背后支持着他。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生命在他的眼里看来已经无足轻重。

这两个人是截然不同的人！

“不可能！”慕歌很坚定地给了徐老一个答案，“虽然说严师兄的身上有你的一魂，但你忘了，除了那一魂之外，还有严师兄自己的三魂七魄，他，本来就是跟你不一样的一个人。”

“你跟你师父不就一直在讲究因果吗？他因我而生，难道不必偿还我什么吗？”徐老反问道，此时顶着跟严景宸一样的脸，没了严景宸的清冷，却多了几分的狰狞。

看着徐老，慕歌继续道：“站在我的立场上，我又跟你没什么因果，你有本事的话，等严师兄日后能出来的时候再找他要，看他给不给？”

听着慕歌这无赖的话，徐老气疯了，“他在你手里，我怎么问？”

“所以，你只能等，看我什么时候将师兄放出来。”慕歌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徐老看着慕歌，心中怒极，浑身的黑气开始冒出。

“你杀不了我，也抓不了我。”慕歌淡淡地说着这个是事实的事实。

就是因为徐老动她不了，所以才会将整个事情全数告诉给她，希望从她的口中能够转述给严景宸。

因为，他在一定程度上有些了解慕歌。

但慕歌只想说，他的了解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

她从来不标榜自己善良，她做的一切，不过是随心而已，她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只是目前为止，最让她直接想要做的，就是作一个有原则的好人。

因为，这是她这辈子对上辈子的延续。

慕歌的话让徐老的脸顿时黑了黑，他是第一次知道，慕歌竟然如此的油盐不进。

如慕歌所说，他做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因为他动不了。

“你难道一点都不觉得我可怜吗？”徐老顶着严景宸的脸，对着慕歌怒斥道。

“你可怜，但我对你没有同情心。”世界上可怜的人很多，也有很多人去愿意帮助一些值得帮助的可怜人，但徐老，为了复仇，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这种人即使可怜，但若去帮他的话，反而是在还别人。

因为他的心，早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了。

是那些害他的人欠他的，其他的人，不欠他！

而所谓的因果。

他保住了严景宸的性命没错，但严景宸过去的二十多年，都已经被他当成是工具，这未免不是果……

面对慕歌锐利的言辞，徐老顿时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对方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