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抉择(1 / 2)

凄不如妾 盛天 2337 字 7个月前

想到了夭夭,我才意识到,我不仅牌没摊成,而且还和秦雨越位了。我昨晚刚向夭夭做出保证,不和秦雨好的,这才十二个小时不到呢!这要是让夭夭知道了,那还了得再想到夭夭那句让我后悔一辈子的话,那说话时冷静和绝决的目光,我顿觉头皮发麻,四肢发冷,全身如坠冰窖!

正在向我发飚的秦雨见我忽然目光闪烁、忧心忡忡,先是惊惶不定,后来又垂头丧气,立刻停了手,不无担心地道“程东,你怎么了,打疼了?你不会这么弱不禁风吧?”

我看了一眼秦雨,道:“哦,没有,我想别的事呢!”

秦雨听我说完,回身坐在我身边,一双眼直直地望着我,道:“程东,你是在想那个女孩子吗?”

听了秦雨的话,我暗叹了一声,低着头没有说话,事情被我搞成这个样子,对小雨,我还能说什么呢?如果刚才我没有吻她,或者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可随着感情在顷刻间的爆发,摆在我面前的只剩下两条路,要么继续,要么停止。可想到身后的夭夭,纵然我有一千条路可以选择,我能不选择夭夭吗?

这一刻,我明白了,原来有一种感情根本就是明明白白的结局,如果享受了过程,就必须彻底放弃,这种感情就叫无可奈何。而避免这种痛苦的唯一方法,就是从不让它开始。

我看了看仍在等待我回答的小雨,她还在深深地望着我,那双眼里,充满了忧伤,也充满了期待。望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忽然有种痛楚在心底涌出,我不忍再视,那份忧伤让我难过,那份期待更是让我心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不知道这双眼睛是不是有人伤害过,但我知道,这一刻,或许我要成为这个凶手了。

我心疼无比,伸手轻拢着小雨额前的一缕发丝,轻轻说道:“小雨,我还记得你昨晚说过的一句话,你说要解决感情上的困扰,首先就要先了解自己喜欢的人终究是谁。你这句话并不准确,喜欢谁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要选择谁,即使选择有时候会让人很痛苦。很多时候,喜欢一个人,并不代表就能接受一个人,因为往往感情并不是选择的唯一依据,还有良心,还有责任。”

我咬了咬牙,没敢看小雨,继续说道:“你昨晚见到的那个女孩儿,她叫王夭,是一个身世凄凉的好女孩儿,我现在唯一的选择,只能是她,就算我的妻子,我也只能放弃了。”一口气说完后,我深深地垂下头去。

听了我一番话,小雨先是惊愕,随后紧咬着嘴唇,突然把头别向一旁。良久,小雨抬起头,向我笑了一下,有点苦涩,有点凄凉,但清澈的双眼却透露着真诚和爱意:“程东,我相信你的选择,会是正确的。跟我说说那个幸运女孩儿的事吧。”

我听后心内一紧,觉得好苦、好苦,我能感受得到,她说这句话时心内的痛苦。如果夭夭是幸运的,那么小雨呢?她自己呢?她尊重了我的选择,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却宁愿一个人承受痛苦和不幸。原来爱一个人会这样的痛苦,我很想对小雨说出“对不起”三个字,但我说不出口,如果这样,我将成为天下最虚伪的人。这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卑鄙、很无耻,我的怯懦让我把不幸和痛苦留给了无辜的小雨,是我造成了这一切的不幸!

一时间,我心内矛盾得翻江倒海,不知对小雨说什么好。这时,身边的小雨轻轻地抓住了我的手臂,对我温柔地说道:“程东,你别再自责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撩你的,我以后会一心一意地做你的红颜知己,就象你昨晚说的一辈子,好吗?”

听着小雨伤感的话语,我吃惊地看着小雨,心里无比内疚,没想到她对我的爱会上升到这样无私的一种高度。看着小雨的眼角边悄然滑出的一颗泪滴,我再也不能自己,一把将小雨拥入怀中,道:“小雨,你不要说了,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有老婆,还有个夭夭,我不该爱上你,不该让你承受这样的痛苦,怪我太懦弱、太自私了”

小雨任我抱着,低头缩在我怀里,听了我的话,无助地泣道:“程东,求你不要再说了,我好难过”

这一刻,我的心,都要碎了

过一会儿,小雨抬起头抹了抹泪眼,站起身对我笑道:“程东,今天我本来是来向你兴师问罪的,昨晚你没说实话,现在能告诉我你和她个女孩儿的事吗?”

看着恢复常状的秦雨,我苦涩之极,也心酸之极。我当然知道她是在故作欢颜,这种内疚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我无奈叹道:“小雨,事到如今,你还想要开解我吗?”

小雨又笑道:“听听看吧。”

我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从撞车、借嘴、同游、到现在的“同居”一直到昨晚秦雨“顺便”的那句话让我如何狼狈不堪,把和夭夭相逢、相识、相知到相爱的经历都对小雨说了。当然也说了在与小雨交往的几次过程中,从把她当做红颜知己,如何的自豪,又是怎样被她的忽冷忽热搞得神魂颠倒,不知不觉地喜欢上她,内心曾如何的矛盾,尤其是跳舞那晚之后,一再地下定要刹车的决心,但又一次次地情难自控,直到刚才失态还吻了她,我一股脑全说了。

由于我的“情史”并不丰富,所以差不多半小时就说完了。说完后,我长叹了一口气,又道:“三十多年了,我都跟死水似的走过来了,没想到最近一个多月,就遇到了你们两个人,这么折腾我。”

秦雨在听的过程中始终一言未发,有时微笑,有时面带得意,还有时有点酸涩。听了我最后的感慨,却突然笑出声来了。

我奇道:“你笑什么?”

秦雨笑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这人总爱不知不觉的标榜自己!”

我急道:“我怎么标榜自己了?”

秦雨又笑道:“还说没标榜自己,你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不就是说你三十多年都是个好男人,直到最近一个月,遇到那个夭夭和我,我们俩个就把你变成坏男人了,是不是?”

我我无语。这个秦雨,理解问题的方式怎么总是和别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