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就食,可扭过头去,旁边坐的又是山口......对着那张女魔头的脸,他更吃不下饭了。
他吃不下去,有人却吃得欢实。粑粑如今已经可以吃些辅食,燕不离抱着他喂了几口牛奶蛋黄米汤。小家伙吧唧着嘴,觉得味道不错,转眼就喝了小半碗,最后还抱着勺子舔来舔去,死活不撒手。
燕不离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了眼旁边同样嘴里不停的某爹,头疼加心疼。
池月这混蛋明明说好的转账,结果一觉醒来又他妈忘了,自己以后怎么养这一大一小两个吃货?对,还有那个倒夜香的,简直是一行走的烧钱炉子......
一席酒吃到将近子时,燕府中仍是灯火通明,城里渐渐响起了炮竹声。在座的年轻人早就屁股长草,一待家主宣布散席,便囫囵吞枣的吞下几只热饺子,像得了特赦似的,纷纷溜出去赏灯看烟火。
将儿子哄着了觉,燕不离走出门外,脚尖点地,拧身上房。
池月就像吃饱喝足的大猫一样双眸微眯,怀里抱了只黑釉酒坛,安闲适意的倚坐在屋顶。他身后的夜色仿佛一卷浓墨泼开的幕布,缀着银月如钩,画着星河漫流,一团团璀璨缤纷的烟花争相绽放,华光漫天、绚丽多彩。
“你倒是会躲清静。”燕不离夺过对方怀里的酒,举头便饮,然后“噗”的一声喷了出来,“好烈的酒,酿不少年了吧?”
池月望着夜空,淡淡答道:“这个得问你爹。”
“问我爹?和他有什么关系?”
“从你家酒窖拿的,不问他问谁?”
燕不离哭都不会了:“你.......你把我爷爷留下的百年陈酿偷出来了?!”他仿佛看到一捆鸡毛掸子正冲自己展翅飞来。
池月摸着鼻子,慢悠悠道:“你急什么?喝完了灌点水再放回去就是。”
“......”
“算了,反正也偷出来了,还是喝了吧,不然这锅我背得太冤。”燕不离破罐破摔的灌起酒,放下坛子又被辣得龇牙咧嘴。
池月斜他一眼:“你大病初愈,少喝点。”
“不行,喝少了挨揍我亏得慌。”
“本宗的意思是你给我留点。”
“不给!”某人死死护着酒坛,“这是我爷爷酿的,只有孙子能喝,除非你也当燕家孙子!”
呵呵,吃独食是吧?
池月也不抢酒,直接一把将人拽进怀里,张口吻住对方的唇,狠狠啃噬吸吮了一番,最后用舌头舔了舔嘴角,满意的道:“是烈了点,不过本宗喜欢。”
“......”
为了不再被当*酒杯,燕不离捂着红肿的嘴唇,乖乖将祖传陈酿交了出去。
两个“不肖子孙”你一口我一口,未过多时,坛子空了,人也醉了。
“池老魔,你还记不记得......”燕不离枕在池月怀里,眯着醉眼看向绚烂的夜空,“去年除夕,碧落谷里放‘瞎狗眼’,老子在望乡楼上,差点被你闪瞎。”
池月蹙起眉来:“有印象......”可他明明记得是和江莫愁在一起,只是对方当晚说过什么,他却再也回忆不起来了。
某人继续醉醺醺的道:“妈的,老子那天是第一次亲你,你他妈竟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