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木屋里传来一声怨气冲天的怒吼,池月拍了拍手里的炭灰,将火上金黄油光的烤鱼翻了个身。
木门“咣当”一声被人踹开,燕不离裹着白被子像大雪球一样冲了出来。
“姓池的,你是故意让我掉水里的吧?”
“怎么会?本宗也未想到那藤子会断,以前用的时候都没事......”池月无辜的抬起头。顿了一下,又道,“也许是莫愁你比较重......”
燕不离被噎得直瞪眼:“好,就当你是无心之过。可敲昏了老子又把衣服扒光,堂堂宗主耍什么流氓?!”
对方擦掉一脸口水,淡定的解释道:“莫愁你现在体弱,湿衣穿在身上会着凉,我本是想把衣服烤干了再还给你。”
“那衣服呢?”快一天了还没干吗?!
“你听我说,刚才有一阵风......”池月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指了指篝火下一撮可怜巴巴的灰烬,“衣架被吹倒了......然后,烤得有点过火儿......”
“......”
对方又从怀里掏出一团淡绿的物什,一本正经道:“不过还好,我抢救出了一件。”
燕不离满脸血的看着那条青青嫩嫩,还绣着两朵黄色小雏菊的肚兜......哽咽无言。
池月看着他的表情,戏谑的笑道:“莫愁何必如此害羞?反正你我也快成亲了。”
“成个屁亲!老子反悔了!”
“女人真是善变啊......”池月上前一步,将某只棉球牢牢箍在怀中,“可惜本宗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现在后悔有点儿晚了。”
燕不离扭动着圆滚滚的身体挣脱出来:“说不嫁就不嫁,除非你把衣服还我。”
池月有些头疼,他很少在这里过夜,所以也没在屋子里备什么衣物。
某人也觉得这么僵着不是事儿,遂瞄了眼对方身上的玄衣,冷哼一声道:“不如宗主把衣服脱下来给我。”
池月挑眉:“你确定?”
燕不离瞪眼:“你脱不脱?!”
“好、好.....我脱。”池大宗主低下头,默默宽衣解带。
燕不离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像逼迫良男的悍妇......而等对方一脱下来他就后悔了。
池月在那件黑衣下竟然什么也没穿。
橘色的火苗在一旁欢快的跳动,映在眼前男人赤|裸光洁的胸膛上,泛着磨珠般幽亮的光泽。挺拔的背骨撑起宽阔的双肩,手臂修长如猿舒,腰身精瘦如玉削,腹部的肌理线条分明,散发着一股刚健强劲的雄性气息。
靠,显摆啥?燕不离自丹田深处生出一丝嫉妒......你有的老子以前都有,你没有的老子现在也有!
又见看对方伸手去解裤带,他顿时急了:“停停停,你耍流氓啊?!”
池月无语了。
脱这女人的衣服是他耍流氓,脱自己的衣服还是他耍流氓,不脱不行,脱了也不行......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打劫,也是第一次遇见比自己还不讲理的。
“不是你让我脱的吗?”
“我哪儿知道你里面没穿啊......”燕不离这时候才迟钝的想起池月的外袍早就给了自己,所以脱的这件长衫其实是中衣。
虽然他实在无法理解有人会穿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