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看着他,心想就算今天救了你,你也终究不能跟我一辈子,将来总是要同女子成亲的,那时仍然要温顺地侍奉女子,以你这副性子怕还是有得苦头吃。
两人谈谈说说,傅敏华知道了自己的主人竟是凤倾城,也是惊诧不已,北凌和大月打得那么激烈,可不正是为了此人?
从此傅敏华便在海琴轩住了下来,他是个饱读诗书的人,平时常陪凤倾城聊天,两人倒是都不寂寞了。
日子本来过的很平静,但突然间宝林王府又开始张灯结彩,大事装饰了。
凤倾城心中奇怪,难道又要过节了?问洛儿和萍儿,两人却是笑而不答,只说是有大喜事了。
凤倾城看他们这么神秘兮兮的样子,心中更加奇怪,于是当姬瑶光又来看他时,他就问姬瑶光是怎么回事。
姬瑶光笑着看了他一会儿,直把他看得有些发毛,这才说:“因为我要立你为院君,从此你就是我的正室,这么大的喜事当然要好好操办,你这几天定定心性,乖乖等着作我的院君吧。”
凤倾城听了头皮发麻,跳了起来叫道:“不要!我要回北凌去!我才不要做别人的内眷,我是男的!”
姬瑶光眼神一厉,伸腿一勾便将凤倾城绊倒,但并没有让他倒在地上,而是将他压倒在床上,并且把他的右臂拧到背后,让他不能反抗。
姬瑶光压在他身上,向他耳朵里吹着气,轻笑道:“做内眷有什么不好?有人疼着宠着,你只管开开心心过日子就好。你父亲不也是离光公主和义律轸的内眷吗?他当年还是将军呢,现在还不是服服帖帖待在内宅里?”
“你别乱比,额娘和轸伯伯对我阿玛很好的,才不像你这么欺负人!”凤倾城气得脸都红了。
“他现在这么听话,自然不会有人再为难他,但他刚到北凌的时候可不是这么驯服的,义律轸强逼着要了他,他反抗不了,这才屈服了。这些事你不会一点也不知道吧?”
凤倾城呆了一呆,从前的这些事他只约略听额娘提过,由于自他懂事以来便只看到母亲和义律轸对父亲百般关心呵护,凡事都尽量顺着他,从不勉强他做什么,因此对从前的事便也没往心里去,现在自己也陷入这种境地,才知道父亲当年是多么可怜。
还没等凤倾城缓过神来,姬瑶光又说:“可怜了木家二公子,虽然贵为驸马,竟连本来的名姓都不能用,更名改姓过了这么多年,还要眼睁睁看着北凌与大月开战,自己的男夫与弟弟对战沙场,他心里有一定苦不堪言。”
凤倾城听了她这句话,脑子里“轰”的一声,一幕幕过去的画面出现在了眼前,父亲与木然飞相见时那奇怪的气氛,二夫人对自己的关照,木家对自己的庇护,难怪丹波神庙中没有木二将军的坟墓,原来他竟是自己的父亲。
凤倾城颤声问:“你说的是真的吗?我阿玛是木家的人?”
“这还有假?其实许多人都知道的,就只瞒着你。”
姬瑶光见凤倾城不动了,便放开了他的手臂,任他在那里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