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节!”
凤倾城听他说得如此不堪,顿时羞愤交加,表哥一向疼他爱护他,哪像周正豪说得那样?
气得他大声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当世上的人都像你那么龌龊吗?放开我!放开我!”
但他中了迷药,神志渐渐不清,手足也酸软无力,终于被那几个孔武有力的家丁拖向了门口。
这时只听一个清雅悦耳的声音道:“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就要掳人回去,难道皓都没有王法了吗?”
一个青衣夫人从角落里站了起来,走过来挡住了去路。
周正豪打量了一下这妇人,见她三十几岁年纪,容貌端庄秀丽,温婉之中透着一种严肃,显得极有涵养,身上的衣裙虽然颜色朴素,但料子却质地上乘,看起来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她态度从容自然,倒让周正豪心里有些忐忑,心想她既然敢来管闲事,想必是有所凭恃,自己所做的事情毕竟理亏,真要闹大了也不好收场。
周正豪挑了挑眉毛,道:“你是何人,在这里乱管闲事?我是怕他寂寞,才请他到我府里玩玩,怎么叫‘掳人’呢?你莫要胡说!”
“我是木家二夫人,周公子,你父亲是堂堂太师,你却在这里逼迫这位公子,还给他下了药,传到朝堂上去,恐怕你父亲也脸上无光,还会有教子不严之过。顺平侯毕竟是皇上亲封的侯爷,你这样未免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二夫人说得有理有据,滴水不漏。
“原来是二夫人。二夫人,木家世代忠烈,你丈夫也是死在页丹人手上,怎么二夫人不但不恨他们,还为这个页丹人说话?莫不是二夫人寂寞得太久了,看到这小子长得标致,也动了心了?”周正豪淫笑着说。
罗琼采听他污言秽语诬蔑自己,又刺到自己的痛处,气得浑身发抖,怒道:“周正豪,你真是含血喷人,无论如何,你今天休想把人带走!”
周正豪知道父亲与木家素来不睦,而木家自从云门峡惨败后元气大伤,当家人木铁心战死,四个儿子只有木然飞活着回来,周正豪心里不大看得起这一家孤儿寡母,因此对罗琼采也不太在意,仍是呼喝着家丁带走凤倾城。
罗琼采见他如此猖狂,立刻手腕一翻,几掌便将拉着凤倾城的两个家丁推开在一边,罗琼采出身将门,身上功夫十分不错,对付两个家丁当然不在话下。
周正豪见罗琼采当真动了手,立刻嘴一努,两边的其他家丁全都涌了上来,对着罗琼采便出拳动脚群殴了起来。
罗琼采自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她矫健的身手令人眼花缭乱,很快就把他们打得鼻青脸肿。
罗琼采轻舒了一口气,正要带走凤倾城,冷不防旁边有人一掌向她左肩拍来,招式十分迅捷狠辣。
罗琼采一惊,忙闪身躲过,抬头一看,偷袭她的是一个高瘦的黑衣人,此人面孔十分阴狠,出手毫不留情,罗琼采与他过了几招,便发现这人真可以称得上是高手,攻击的角度既刁又狠,令罗琼采应付得十分吃力。
罗琼采虽然武功较高,但平时多是与妯娌小姑拆招,基本上没有实战经验,哪能比得过行走江湖的老手,因此过了一会儿就有些手忙脚乱,脸上也见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