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凤倾城又认出了义律轸和义律霄,眼见得已经没什么事了,房中的气氛顿时如乌云散尽般阳光灿烂。一群御医抹了抹汗,又开始给凤倾城诊脉开方。
为首的御医说:“陛下,公主,驸马,小公子已经没什么事了,但由于从树上跌落,受了很大的震荡,因此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我们拟了个方子,是补气益血安心宁神的,喝上一个月就差不多了。”
离光,凤然这才放下了心,满心欢喜地打赏了御医,义律霄见表弟无事,也赏赐了一番,御医们个个都眉开眼笑,暗道这几天的苦没白挨,赏钱抵得上他们半年的俸禄。
见凤倾城醒了过来,义律轸心疼地看着凤然苍白疲惫的脸,劝道:“凤,城儿已无大碍,你这几天都没合眼,再这样下去,身子可受不了,我陪你去休息一会儿吧。”
这时凤倾城低低的声音说:“阿玛,额娘,轸伯伯,表哥,你们都辛苦了,我没事的,就是做了好长一个梦,你们快去休息吧。”
众人也的确是疲倦了,于是离光吩咐侍女们好生看着,又命两名御医待在隔壁房间随时候命,大家这才去休息了。
紫澜很快就得到了禀告,得知外孙已经脱离了危险,她也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经凤倾城这么一吓,凤然原本压在心里的宗人院的事情被冲淡了不少,不再那么自怨自艾了。离光和义律轸见他这样,都松了口气,觉得这倒是因祸得福。
但舒心日子没过几天,边关传来急报,月国入侵了。
金銮殿上,气氛十分严肃。紫澜太皇太后冷冷地板着脸,义律霄也是一脸愤怒,大殿上一片低气压。众大臣的脸色也十分精彩,武将大多十分气愤,杀气腾腾,文官则一幅义愤填膺的样子,俨然是站在正义一方的模样。
紫澜打量了一下下面的文臣武将,缓缓开口道:“众卿家,月国欺我北凌新丧,新君年幼,趁此国丧之时举兵入寇,你们看该如何应对?”
她话音刚落,一名武将便站出来说:“禀太皇太后,月国这次无礼来犯,趁火打劫,实在是不能容忍,我北凌武士决不能受此侮辱,请太皇太后下旨,让勇士们去把月国那些懦夫打个落花流水。”
其他武将也纷纷请战,文官么则谨慎地谈论着军需,赋税等情况。
紫澜见大臣们都毫无惧色,微微点了点头,将目光望向景丹,景丹会意,当下走出来道:“太皇太后,月国欺我北凌先帝新丧,无礼来犯,此乃师出无名的不义之战,臣请太皇太后下懿旨,派大军征讨,臣等将尽力筹划粮草军需,以供应大军顺利作战。”
义律轸也出班启奏道:“臣愿领军出征,古人云‘哀兵必胜’,这次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好!”紫澜站起身来,豪迈地说:“这次哀家与皇上要御驾亲征,众爱卿众志成城,我北凌定然旗开得胜,让月国君臣知道我北凌的女人孩子也不是好欺负的!”
她这几句话十分有鼓动力,大殿上顿时群情鼎沸,山呼万岁。
紫澜命景丹丞相和离光公主留守兴京城,主持政务,筹备军需,以义律轸为主帅,拓跋山海为副帅,紫澜与义律霄亲自领军出征,满腔怒火地去迎击月国大军。
凤然一听说月国来攻,心中就翻腾起来,月国是他的故国,北凌则是他生活了十年的地方,也有他至亲至爱之人,两国本已和平了几年,现在又要开战,让他心里怎么能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