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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您一块儿洗。”武令朋说完后,就打开开关,水从头顶洒下来,把两人的头发、衣服、鞋子,全都弄湿了。

“小武你?????”

惊讶或些微恼怒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嘴就被堵住了。水一直冲下来,有些凉,没有准备的身体起满了鸡皮疙瘩。

嘴唇,然后是舌头。没有迟疑地长驱直入。许存道推开他,他就那么看着他,眼中都是泪水。

许存道关了水龙头,然后伸手擦他的眼泪。武令朋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热的液体打在他手背上。

“小武,别哭了。”许存道叹了口气。

“师兄,我不会背叛您,不会伤害您。”武令朋的唇贴在他手背上,问,“可不可以让我喜欢您?”

许存道看着他不断涌出的眼泪,没说话。

2-9

暑假过了一半的时候实验室来了一个新的研究员。以前那个研究员是个女的,五月份的时候说是去加拿大开会,后来就没怎么在实验室见到她了。到七月才听说她已经跳槽了。

领导的口头禅就是对科室没用的人不需要留在科室。不过这句话也是分亲疏的。领导带来的人、领导的学生、领导信任的人,稍微没用那么一点儿也没关系。反之若不是特别有用,关系就大了。

新来的研究员是从美国挖来的,传言是在cell上发过文章。但这一次领导并没有大肆宣传,就让他直接上任了。

原本以为这位在国外做出很多成绩的研究员会对实验室大动干戈,但他只是取代了那位女研究员的办公室以及课题罢了,平常也鲜少出现在科室的会议上,只在课题汇报上露露脸。

对于陆续在放暑假中的研究生们,这则消息也只是八卦之一罢了,对工作没什么实际影响。

七月到八月之间,每天中午或晚上,只要他做实验误了点,师弟都会去把饭买来给他,悄悄放在他台面上。赶在他之前把试剂都配好,把水打好,甚至轮到许存道去供应室运二氧化碳那天,也是发现武令朋已经替他把这件事做了。尽管如此,两人之间似乎都在避免着正面接触,许存道发现对着武令朋,连句谢谢都很难说出口。

他开始经常失眠。入睡不了,或者早醒。有时醒来时发现只有凌晨三点。实验变得不顺利,做了近一个月,也没有出一个结果。

八月中旬的时候,邱景岳忽然召见了许存道。

见面的地点依然是办公室,邱景岳的脸色非常差,他总有干不完的活儿。副高以上职称的在暑假中,有两周的教学假。但和去年一样,所有人的假都被批准了,除了邱景岳。

许存道见到邱景岳的时候,他精神显得有些涣散,并且在吸烟。右手却在鼠标上放着。见到学生进来,他笑得有些疲累,说:“坐吧。”

许存道拖了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下。邱景岳的电脑屏幕上是课件,关于肝癌的,可能是什么会议上的讲稿。

“最近还顺利吗?”邱景岳把手从鼠标上移开,转过身子,正对着许存道说。

许存道摇摇头。他已经近一个月没来找导师汇报了。

学生的样子并不比他导师好到哪儿去。这位得意门生的眼睛下挂着很深的黑眼圈,脸色也比较萎靡。甚至下巴上胡子也刮得不太干净。

“都这么没精神。你师弟也是,瘦了一大圈。怪可怜的。”邱景岳把剩烟蒂的香烟摁灭,说,“存道,你们休息一阵子吧。”

许存道一愣,问:“怎么休息?”

“放假回去吧,到九月一号再来。”邱景岳看了看日历,说,“还有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