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说自己不太会游,想让他扶着,教一教。
许存道扶住她的腰时,只能感觉到水的滑,此外,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也不了解那种不舒服究竟是什么,直到杜明明用臀部有意无意地触碰了他的下身。
他在那个时候就退后了。对女朋友说:“你先在这儿玩一会儿,我游一会儿。”
她撅起嘴,十分不高兴,说:“不要走啦,我不会游。”
许存道盯着她的脸,正确地解读了自己的不舒服。
那是种称为抗拒的情绪。
这个情绪是来得太早还是太晚了呢?
浅水区里都是人,他游去了深水区。他不会蛙泳,只会自由泳和仰泳。小时候离家不远有一条河,夏天时他和弟弟几乎整天都是泡在那儿的。他水性很好。所以他游了大约半个小时,回到浅水区,女友在的那个地方,她几乎就是哭出来的样子看着他。
“我的细胞要传代,我还得去一趟实验室。”许存道抹了一下脸上的水。
“我也要去。”她赌气地说。
2-7
才打开实验室的门,正在靠近门的那个水槽洗手的武令朋发现了他们俩,叫了一声“师兄”。
杜明明下意识地牵了许存道的手,许存道把手抽走了。
武令朋低下头。
“这么晚了还没走吗?”许存道问。
“嗯,刚打算传代。”武令朋这么说完,就离开水槽边,左脚绊住了右脚,一个趔趄。许存道扶住了他。
武令朋抬头看他,眼中的难过抑制不住地溢了出来。
许存道放开他,他低声说了谢谢,然后离开了那儿。
许存道让杜明明在会议室等他,如果嫌无聊可以先走。她有些坐立难安,但还是坚持要等他。
许存道到十五楼细胞室做实验的时候,武令朋正在里边。两人是一组的,只有一个酒精灯。坐在生物安全柜前正打算点燃酒精灯的武令朋见他进来,慌忙站了起来,说:“师兄,您用吧,我,我找别人借一个。”
许存道一边打开培养箱一边说:“不用了,我用郭榷的。”
武令朋坐回他的座位,拿起一旁的酒精喷壶。前两天这个喷壶里的酒精快用完了,今天却是满的,可能是武令朋新配制的。
在带着手套的手上喷了好几次之后,武令朋把手伸进安全柜。
那时许存道忍不住转头看了他一眼。武令朋坐在那儿,背影宽阔厚实,使得他身上的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