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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缺心眼,他思考的结果尚未可知,保不齐又会想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当下他应当做些二手准备,以防黎穆钻了牛角尖。

他呆怔怔坐在椅子上,委实想不明白黎穆那傻小子究竟喜欢上了自己的什么地方,他术法薄弱,为人也枯燥无味,若说是因为自己对他温和可亲,那就更是胡闹了,他对每个人都是这副脾气,待黎穆也并无什么不同,就算是为了他的皮囊——黎穆应当还以为他是尹千面,而对尹千面而言,外貌本是可以随意改变的东西,又有何处能值得他喜欢了。

他越想越觉头疼,本是该对阵下药的事情,反而迷迷糊糊没了结果。

顾渊坐立难安,在屋内兜兜转转走了几圈,仍是不知该如何才好。

守阵兽在外用爪子挠着门,那声音委实恼人得很,顾渊不肯去开门,守阵兽进不来,干脆在他的脑子里说起话来。

“小主人去哪儿了?”它语调欢快,“你们又吵架了吗!”

顾渊捂住脑袋,又爬到床上,用被子蒙着头,却仍挡不住守阵兽的声音,他迟迟不肯回答,守阵兽总算讪讪住了嘴离开,顾渊躺在床上,看着那青幔床帐,长叹了一口气。

发呆久了,他迷迷糊糊睡着,满心愁绪,自是噩梦不断,梦中他不是暴露了身份被黎穆一剑杀了,便是顶着尹千面的身份,被同道们打散了魂魄。

他总算自梦中惊醒,外边天色昏暗,似乎还不曾天亮,他迷迷瞪瞪坐起来,想起那件烦心事,免不了叹几口气,正要出去打水洗漱,忽而便想起了柳长青来。

他想柳长青好歹是个狐妖,对这些情爱之事似乎也颇为精通,自己一人想破脑袋也不会有结果,倒不如抽空去问一问他。

他洗漱完毕,忽视外边满地撒欢乱跑的守阵兽,匆匆赶去了束桐镇,此时方才天光大亮,镇外有人卖着汤水早点,他也无心去看。走到镇中去时他才想起来,以往几次他都是在酒肆中遇见柳长青的,他并不知道柳长青的住处,而此时时候尚早,那酒肆还未开张,他只好去买了包子豆汤,坐在酒肆门口的石墩上苦等着。

门外卖包子的阿婆瞅着他面善讨喜,又闲来无事,便拉着他话些家常,说自家那个不孝子,二十好几了仍不肯安安分分去找个媳妇儿,家里的田荒了两亩了,他却成日里只想着修仙,一日日往大庙里钻,却什么本事都没有学到。

顾渊也十分苦恼,他倒是希望黎穆也能只想着修炼,他想自己的那个傻徒弟啊,的确是肯找媳妇了,可他看上的却是自己的师父,这可是不敬不尊不伦的大事啊,他仇还没报呢,怎么就光惦记着师父了。

他等了一会儿,酒肆开了门,顾渊便进去叫一壶酒继续等着,他将花生米都吃完了一碟,柳长青总算出现在了酒肆门口。

顾渊还未开口招呼,柳长青已瞥见他,笑吟吟走上来,先对他作了一揖,问:“顾兄,你那徒儿……可寻着他的如花美眷了么?”

找着了,是我。

顾渊端着一肚子苦水,却实在不好意思这么直说,只好拐弯抹角摇一摇头,道:“还不曾找到。”

柳长青笑道:“好事多磨,顾兄也不必太过担忧了。”

柳长青叫上好酒小菜,两人闲聊几句,顾渊终是沉不住气开了口。

“柳兄。”顾渊说道,“我有一个多年好友,今日写信给我,说有一件事,想请我为他出出主意。”

柳长青道:“哦?他在信中说了什么?”

顾渊叹一口气:“他在信中可是说了件惊天大事啊。”

他见柳长青已被吊起了胃口,这才半真半假地往下说道。

顾渊道:“我那好友自幼便在鹤山派中修行,前些日子他方收了一名徒弟,这徒弟尊师重道,倒也乖巧可人,只可惜,他有些怪癖。”

柳长青十分好奇,急忙问:“什么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