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薇不以为然地哦了声。
脑中灵光一现,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就想到了安德亚斯。
在她心目中,他一直是洁身自好的禁欲系绅士,明明高高在上,却又不骄傲。可是,之前在宾馆房间里发生的那一幕,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安德亚斯将她按在床上,低头似乎想亲她,当时看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脸,她也真的是这么以为。谁知,在关键时刻,他的头痛病又犯了。他将脸埋在她的颈子窝,手肘撑住床,全身都在痉挛。
当时,纳薇吓得大气不敢喘,生怕他会随时暴毙。
然而,前后也就几分钟的事,他又恢复了过来,疾声厉色地让她离开。
安德亚斯一向温柔可亲,连大声说话都没有过,纳薇从没见过这样的他,哪里还敢逗留,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
现在惊慌过去,回想起来,隐隐觉得不安。
她印象中,好像亚力克也有过类似的头痛症状,疼起来喜怒无常,就像一个疯子。
难道这是家族遗传?两人是双胞胎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纳薇心不在焉地敷衍了瓦娜几句,便将电话挂了。
打电话过去没人接,发短信也不回,纳薇实在不放心,就打到宾馆总台,让他们派个人上去看看。
十分钟后,她又拨了个电话过去,宾馆的人说安德亚斯吃了药在睡觉,让她不用担心。
纳薇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绕去药房给妈妈买药,排队付钱的时候,听见队伍里有人在八卦。
路人甲说,“你听说了吗?街坊领居xxx死了。”
路人乙问,“怎么死的?”
“脑癌。”
“脑癌?不会吧!”
“怎么不会?xxx不是一直嚷着头痛吗?让他去医院查查,他就是不肯,自己忍着。最后昏迷了才送进医院,结果一查,是脑癌晚期!”
纳薇听了背脊一凉,问,“他头痛起来是什么样的症状?”
没想到她会插嘴,几个人同时回头看她。
纳薇尴尬地笑笑,道,“我有一个朋友也是头痛,可是又不肯去医院看。他疼起来,全身抽筋,还出冷汗……”
她话还没说完,路人甲便道,“对,对,就是这个样子。疼的时间不长,也就两三分钟的样子,间歇性发作,很频繁。”
是不是频繁发作,纳薇不知道,但确实是间歇性的,时间也不长。安德亚斯该不会是脑子里长了什么东西?
见她脸色不太好,路人甲道,“还是劝你朋友去看看医生吧。别像我邻居,到死快了才知道自己得的什么毛病。”
纳薇点了点头,拿出手机,忍不住又给安德亚斯发了一条短信。
***
回到家,将药递给母亲,纳薇去房间里睡一会儿。刚躺下就听见有人敲门,纳薇不想说话,干脆闭上眼睛装睡。
特桑摸了摸女儿的脸,拉好被子盖好,放下窗帘,将洗干净的衣服叠放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