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身体还好吗?”
“正在恢复,谢谢!”孙伟的母亲换得是尿毒症,早些时候一直在做透析,近几年情况越来越差,前段时间找到了匹配的肾源刚做了肾移植手术,而这都是靠司木帮的忙,如果没有眼前这个年轻男人,估计他们已经撑不下去了。
“没事。”
他们坐第二天飞机回了n市,下机后司木直接去学校上课,傍晚回家,和往常一样走到卧室从窗口望向对面,苏颜正站在灶台旁煮着什么东西,胸前系着围裙,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沸水满出来都没发现,她狼狈的关了火,随后泄气的解下围裙一扔转身走去了客厅,没多久便看见她一个人跑到楼下去晃荡,近段时间她常这样。
司木手撑着窗户边缘出神的看着她,好一会似笑非笑的勾了下嘴角,仿似想到什么十分愉悦的样子。
这一天终于来了,苏颜看着电视上播报的新闻,眼眶麻木到泛疼,文字资料显示马成磊不是被追捕,而是选择的自首,且最大范围内将责任都拦了下来,媒体提供的照片只有一张,双手被铐着押解上车的背影,看不到正面,单从衣着可看出他这些天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苏颜没再去广东,因为去了也见不到人,她依旧像往常那样生活,只是没再关注任何新闻报道,表面看起来挺平静没怎么样,可半夜总时不时被惊醒,然后不可抑制的揪着衣服觉得无法呼吸的难受。
又一个深夜苏颜接到一通陌生电话,里面好半晌只有风吹的声音,以为是打错的电话正要挂断的时候对方开口了。
“苏颜,司木在市医院。”语气有些急促,似乎在奔跑。
“陈群?”苏颜直皱眉。
“对!”她呜咽了一声,像只绝望的小兽悲伤肆意,她近乎语无伦次的开口:“是司木报的警,居然是他报的警,我恨他,怎么可以这样?是他把辰洲送进监狱的!”
苏颜仿佛被人一棍子敲上脑门,阵阵犯晕,还要再问什么的时候对方已经挂了电话,再拨过去是关机提示音。
宽阔的大马路,此时少有车辆往来,陈群蹲在暗处哭的几近崩溃,刘玖看着她突然眼底一红狼狈的抹了抹眼睛。
邵杰把还带血的匕首揣进口袋,光着膀子走到陈群身边蹲下,抿了抿唇,问道:“你跟我们走吗?成哥把事扛了,老解应该能提早出来,到时肯定会和我们回合。”
陈群好一会才渐渐止了眼泪,摇头,带着鼻音道:“不了,但我会等他。”
邵杰看了她一会,最后留了联系方式,“这是新号码,有事就打我电话。”
陈群接了,“谢谢!”
邵杰把人送回住处,然后带着刘玖回去,路上刘玖愤愤不平道:“就这样放过那小子?太便宜他了,真想直接把人给了结了大不了我也进去几年呆着。”
邵杰面容阴郁,口中依旧平静道:“这是成哥自首前最后的吩咐,你敢不听?”
“成哥也是,为什么不能动那小子?太便宜他了!”
邵杰猛打方向盘进了一条岔路,他没说话,但当时接到电话时他也有同样的疑问。
马成磊在几秒的沉默后这样说道:“她会难过,我不能让她更失望,如果你把他弄死了,我就一辈子呆在监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