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2 / 2)

现在的程梨,和当年那个偶尔哭一回还得先做好准备工作,脱衣服盖住脸将她自己完整地包好,唯恐他看见哭相的姑娘不一样了。

那会儿程梨有一种神奇的本领。

他再心疼,也没法对她的难过感同身受。

她哭得很投入。

外人看到一个活的抖动的衣架却只觉得很萌。

每次她藏住自己的脸,他都陷于一种矛盾地明知不该,却想翘唇的状态中。

因为爱,眼里的一切都能被解释为可爱。

时隔多年,那个手心里的倔强姑娘,和现在这个直截了当地说追他的女人,还没能在他眼前重合。

他本能地抗拒这种不可抗力。

抗拒此生他没有能力应付的第二次可能出现的始乱终弃。

……

任西安更知道,周鲸那小子不见得真是求一个回复的参考样本,只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

周鲸没等来任西安的回复。

他丝毫不意外这个结果。

有曾阅的红玫瑰在前,程梨的白色雏菊的出场周鲸也觉得正常。

让周鲸意外的是任西安一早的举动。

任西安收到白色雏菊没有将其束之高阁、置之不理。

他顺手将雏菊插在俱乐部的玻璃花瓶里。

到这里尚且一切正常。

让周鲸真正意外的是,任西安后来又从花瓶里抽了几枝雏菊出来。

他掐断花梗将雏菊别在了两条阿拉斯加的头上、耳后。

周鲸收到程梨那条问任西安收到花后有什么反应的短信时,就正盯着头上别着两朵花的阿拉斯加研究。

老大这两条好好的狗,自从戴上两朵白花之后,就不太像什么正经的狗。

给狗戴花的任西安,也不太像那个周鲸所熟悉的任西安。

猴子一早听闻菊花这茬也找到周鲸八卦老板那点儿事,看到戴花的阿拉斯加之后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周鲸先抽了猴子后背一巴掌:“别笑了,再笑连狗看你都像看神经病。”

猴子这笑来得凶猛去得倒是也快,恢复冷淡脸:“咱哥喜欢菊花?”

周鲸嘶了声,指了指阿拉斯加:“狗喜欢我看出来了,戴着花的狗脸上就写了两个字——挺美;任哥喜不喜欢,我上哪儿知道。”

猴子:“昨天我看到咱哥从那屋里出来后又上山了。”

周鲸看他。

猴子解释:“任哥什么时候夜里上过山啊,夜里上山,特反常。”

周鲸继续盯着猴子。

猴子挠头:“他上山前还去了趟浴室,更反常。”

周鲸也觉得稀奇,外带呵一声:“你观察倒仔细。”

猴子:“那天大家想勾搭美女你说人是老大认识的,昨天我下手不是不太利索吗,我怕挨揍啊,不观察仔细点儿不行。”

周鲸又啧了一声:“任哥揍人吗?弟弟你什么段位啊,一个眼神杀死你。”

出于礼貌,周鲸边和猴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边给戴花的阿拉斯加拍了张照,给他手机里备注为“蜘蛛”的人发去一条他百八十年才用一回的彩信。

***

程梨在去天狼星的路上,收到了周鲸的回复。

周鲸只回了几个字:我哥转送了几朵给狗。

程梨看到照片的那刻,第一反应是想象自己那两只猫戴花会是什么模样。

大概没阿拉斯加配花。

程梨还在继续赶路中,被她扔下的陈墨来电。

程梨猜得到陈墨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