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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飘。

程梨蹙眉,她希望他收到时能一眼认出她的字迹。

***

周鲸午后拿着快件去找任西安的时候,任西安正带着他的两条阿拉斯加在天狼星外的山路上变速跑。

周鲸熟悉任西安上山的路线,插了个近道去堵他。

隔着几个树空看到任西安那道挺拔的背影,周鲸就开始喊:“哥。”

任西安停下来,吹了声口哨唤回先一步跑到前面的两条阿拉斯加。

阿拉斯加听到他的召唤飞速跑回来,到他身旁列队站好。

周鲸和阿拉斯加一样,几步跑到任西安跟前:“你的件儿。”

任西安接过,见他喘得急,抽了他肩一下,没用力:“背后没鬼催,急什么。就为这个跑一趟?”

他低头看包裹上的快递单。

看到上面的字迹时,适才准备拆件的手停下了动作,手紧紧地扣在包裹的纸箱上。

有些东西,隔个十年八载他也认得。

眼睛看到就能自动识别。

比如程梨的字。

任西安垂眸微弯腰挑起套在阿拉斯加脖颈上的绳索,蹙眉问周鲸:“火急火燎上来,还有什么事儿?”

周鲸笑:“哥,你真了解我。非你不嫁、占你便宜那个又来了。”

任西安刚准备牵着狗往下走,听见这话又停下了脚步,太阳穴抽了一下又一下:“上次我是不是告诉她,我恋母,喜欢她妈妈那个年纪的?”

周鲸笑得更恣意,唯恐事儿不够多,提醒他:“哥,你还说给一个亿聘礼倒也有的考虑。”

任西安踢他一脚:“去,下去告诉姑娘,我死了。”

周鲸挠头:“别啊,人家带着玫瑰花来的。”

任西安又踹他一脚,周鲸往旁边跳,躲开了。

任西安:“说我不在。”

周鲸点头,转身又往下跑,抬起手臂朝后一挥跟他摆手:“我就吱一声,回去我先试试说死了。”

任西安:“……”

周鲸一溜烟儿跑了。

任西安扔了狗绳,又就地在这半山上坐下来。

手里的盒子晃了一晃,里面像有什么东西在撞击纸箱壁。

他将包裹往地上一扔,一只阿拉斯加见状叼起纸箱就跑。

任西安勾唇,两掌一拍:“兔崽子,滚回来!”

阿拉斯加听话地又狗腿狂奔把包裹叼回来,送到任西安面前。

任西安从狗嘴里把包裹拿回来,顺着包裹一侧的胶封口用力一撕,将纸箱打开。

他扔掉纸盒将里面的木雕拿出来。

木雕的体积不大,是个男人。

任西安看了木雕的脸五秒,又看了看木雕人偶的身体,心里骂了声。

程梨此人,打着送他“结婚”份子钱的旗号,给他电话号码。

时隔数日,又给他寄了个木头雕刻出的他本人的缩小版。

一个几乎赤身裸/体的缩小版。

一个他的模型。

第6章对峙

乍从陈墨嘴里听到事关陈宜光的事,程梨就试图联系她。

电话打不进去,程梨只好发去一条消息:有事,回电。

隔了几天,陈宜光终于在休息日的清晨致电程梨。

她来电的时候,天色尚黑。

程梨起了个大早准备前往天狼星,已经出了四合院门。

陈宜光先解释:“墙里跑出来个人,事儿闹挺大,刚得空。”

越/狱?

程梨蹙眉。

她拉开车门,跟着她一起出门的猫老大和猫老二自觉地跳进破吉普的后排座。

一猫占一座,然后摆头齐刷刷地盯着程梨。

程梨也上车,电话里直入正题:“最近你可能还有个麻烦。”

陈宜光更敏感:“陈墨又透露什么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