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阵营里,对人族修士大开杀戒才对,可是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动作……”
他想着,又过去拽紧了叶钧迟的手,心中默念了一声。
魔尊皱皱眉,正想甩开纪垣,熟悉地凝滞感又传来,意识顿时模糊了一下。
纪垣睁大眼睛,看到叶钧迟露出一个熟悉的柔和笑容,亲亲他细白的手指:“阿垣没有生我的气吧?”
后面传来几个修士低低咳嗽的声音,诡异火热的视线几乎要灼穿背脊。
看到叶钧迟突然就变脸了,熟知叶某人脸皮厚度的纪垣僵了僵,知道他在说什么,忽略身后的一众目光,面无表情道:“生气了。”
叶钧迟的笑容抖了抖,来不及多说什么,只是看了眼远处的悬崖,随即神色又恢复了冷淡。
迅速争夺回身体控制权的魔尊瞪大了眼:搞什么,叶钧迟居然怕面前这个人族修士?
他觉得实在不可思议,然而每每想对纪垣出手时,身体都会立刻不听控制。
再等一会儿吧,过不了多久,这具身体就彻底是他的了。
魔尊冷着脸别开眼,遥遥同玉秋对视一眼。
纪垣忍不住摇摇头,叶钧迟真是……好容易清醒片刻,问的居然是他生不生气。
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
纪垣心中担忧,却不再说话,眼看修士们纷纷御剑而起,知道马上就会有一场混战,他侧头看了看云承,大步走了过去。
云承对纪垣总抱着一股愧疚心,见他过来,冷硬的脸色也柔和下来:“纪姑娘,你……”
纪垣:“谢谢,纪公子。”
云承从善如流得改了口:“纪公子。你这是……被谁所伤?”顿了顿,他挠挠头,“有叶前辈跟着,你应该不会有事才对……”
纪垣:“……”震惊,云承居然那么纯情,看不出他这是什么痕迹。
纪垣觉得自己最好还是不要玷污了云承纯洁美好的世界,摇摇头,提点道:“玉秋的魔功很诡异,似乎随时能俯身到别人身上,你千万小心。”
云承点头。
犹豫了一下,纪垣还是多嘴道:“虽然他用的是你爹的模样,但你记得稳定心境,别被迷惑。”
云承算是现场这批修士的领头人,若是他死了,这些修士多少都会受到点影响,对上强悍的魔族,非死不可。
而且云承着实是个可怜人……
云承没有多想,他发现云无岫的不对劲时为时已晚,身边没有几个可信之人,在云家举步维艰,母亲被软禁,父亲不清醒,自己还时不时就被控制着干点坏事,处境窘迫又凶险异常。
幸而他性子外柔内刚,一直咬牙坚持,寻找反击的机会。可这一路坎坷,又从无人嘘寒问暖,再痛苦也无人知晓,此时得到纪垣几句关心之言,他忍不住伸手抱住纪垣,感激地道:“纪公子,待除去魔头,在下一定会为你和叶前辈正名,让……”
他的话没说完,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什么很可怕的东西盯住了,比猛兽毒蛇还要恐怖,像是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把他撕咬得粉碎。
云承浑身一冷,还以为是玉秋在盯着他,抬头一看,才发觉是叶钧迟。他冷着脸抱着手,站在不远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搭在纪垣腰上的手,手指若有若无地扶上了腰间的归迟剑。
云承一头冷汗,连忙收回手放开纪垣,干笑道:“叶前辈果然很喜欢纪公子。”
那醋意不仅是可怕,都有些凶狠了。再晚一点收手,恐怕这双手就要被斩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