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吻(吻里主权的争夺一点几把)(1 / 1)

古铜泛出蓝绿,是松林里的沙漠,是海洋里的篝火,也是谢危典的眼睛。

他有一张明显的浓颜,也有一双明显特殊的瞳色。他是混血。

青少年时期不懂事,谢穹即使也存在过跟风,讨厌过自己弟弟的特殊。

特殊的眼睛,特殊的乖巧,特殊的依赖。在这个混血并不稀奇的时代,过于早熟的漂亮也是一种特殊。

谢穹揍过意淫谢危典的同学,也交往过和谢危典眸色相近的女友。他坦坦荡荡到能嘲笑谢宵万年处男,也能难得做个人不戳穿自己亲哥……但无论如何,谢穹没想过自己会和谢危典有一个吻。

柔软的唇瓣上有干燥的起皮,摩挲过对方的唇纹带来电流般的微麻。

行动快过脑子,谢穹舔了舔谢危典嘴唇上的豁口。

眼泪的咸滚落在舌尖,谢穹咽了下口水,抬眼,是绚烂烟火如瀑布落下,他落入谢危典泛红湿润的眼睛。

谢穹硬了。

**

我果然和谢宵共用的是同一套遗传因子。

他想。

**

舌尖点到舌尖,然后攻城略地,互相压榨。柔软湿润的肉就滑进了口腔,四处宣誓征服。

后脑被谢危典扣着,脸颊和鼻梁都贴在一起,陌生的舌头搅动自己的舌头,牙齿、上颚、甚至是嘴里的空气仿佛都要被谢危典舔干净。

谢穹还是第一次接吻吻到处于这样的下风。

也可能因为对方是哭着的谢危典。

洗手的时候谢危典应该是刷了牙,所以过于馥郁的薄荷香此时才会盈满谢穹口腔。

而噼里啪啦滚下来的眼泪则辣上加咸,混合在口腔里,不难吃,却让谢穹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呼吸很粗,舌头要被吃掉了。

带着湿意的睫毛贴到他眼下,对于溺毙在青铜色瞳眸里的恐惧本能让谢穹闭了闭眼。他的眼底也涌出了热意与湿润。

可下一秒,似乎认为他是拒绝的意思,口腔就被放过,灵活的舌头不顾挽留地离去。

谢穹眼皮抖得就像是假睡时那样。

他慌张地睁开眼。

先看到谢危典脸上的潮红染进眼白,再看到他喘息的唇边挂着透明的液体。谢穹脑子被烘干,只剩一个想法——

想舔。

于是一个湿热的吻落在了谢危典眼皮上。

很短暂地深吸一口气,谢穹仿佛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一直都是拥有主权的那方。

忠于了欲望,他站起来,低下头,追上去。幅度夸张的动作让他的满背鞭痕显得狰狞。

“唔…”被咬住的唇角让谢危典轻哼。

毫无抵抗的手绵绵落下,抚摸过谢穹侧腰的皮肤。

谢穹因此硬得发痛。

居高临下地回捧住谢危典的头,谢穹偶尔抽出舌头,是为了下一次吞入更深。

又不是初尝禁果的小鬼,他并没有那么急切。

强硬但不强迫地深入,把谢危典吻到墙角,谢穹用舌头撬开弟弟本就没有抗拒的贝齿,细细密密地吮。

是体温在升高,还是房间空调太高?

向下伸手,谢穹握住谢危典半软的阴茎,简直是滚烫。

**

他们贴得很紧,紧到胸口都发出压榨的痛。

如果他们才是双胞胎,或许曾也离得这么近过。

甚至不需要调整角度,谢穹的阴茎就也隔着裤子,紧紧贴到了谢危典的上。

谢危典手放在谢穹的腰上,也许碰到了尾椎上的鞭痕。谢穹抖了一下,比起痛,更多是麻。

谢危典的手在向下,触电一般,意识到谢危典的手在解他的裤子,谢穹这才终于退开。

“哈……哈…”

两人的喘息交缠在一起。早春的房里居然能看见白雾一样的哈气。

谢穹失神地眨眼。

同样失神的谢危典映入他眼睛。泪珠还在滴滴滚落。可怜的未成年哭得没有声音,只抽了抽鼻子,眼皮却开始泛肿。

用指腹去擦他的眼角,谢穹眼睁睁看着自己把谢危典的脸擦得更红。到底是他的手太糙,还是谢危典的脸太嫩?谢穹讪讪地松开手,不敢再擦。

但他可以止住谢危典凑过来的头。

本来是想继续吻的,可谢危典开始拉他拉链了。

“?……等,等一下!”用尽全力,谢穹推开谢危典的肩膀。

眼球颤动,思考回复,意识到谢危典做了什么,自己又做了什么,谢穹扶住额头。

避开和谢危典互望,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到自己弹出来的老二。

异常精神的老二:hi~

谢穹已经能想到谢蓉可把它打断的场景了。

“……”

胸口剧烈起伏着,谢穹看向谢危典。谢危典居然乖乖等着,满眼都是他。

“不继续吗?”

谢穹:“……”

老二又跳了一下,催促他:hurry~

原地挣扎3秒,谢危典被谢穹打横抱了起来。一顿打似乎连让他动作迟缓都没做到。

他们回到床上,谢穹想:打断就打断吧。

**

谢危典的裤子很好脱。

裤子下笔直的腿也很好摸。

手掌反复在一些淤青处徘徊,谢穹不喜欢这些痕迹,却喜欢谢危典的轻颤,以及自己留下的指印。

男孩的腿没有那么软,匀称的骨肉捏在手里还算有分量。但男孩的身体有总比成年人软很多,能轻易将膝盖顶到肩膀。

“抱住腿。”

下着命令,用几把强奸着谢危典的,谢穹把谢危典的右腿架到自己腰上。可怜的小孩,两只手都受伤了。谢穹不可能拿他比较严重的右手开玩笑。

所以谢危典虽然自己乖乖抱着左腿,但其实整个人还是被谢穹托着的。

谢穹从没这么耐心做过前戏。

他的手很大,同时抓住两根性器摩擦也完全抓得下。粗糙的枪茧这时候存在得恰到好处,应该是逐渐爽到,谢危典腿上的肌肉在绷紧与放松里反复切换,几乎有几秒抱不住腿。

青涩的脸透出迷离,像羔羊。不自觉地口呼吸,像祈祷。

很可爱。

评价一个17岁的青少年,可爱这个词并不会特别过分。但谢穹却没说出来。

是因为想到了自己唯我独尊的17岁,又或者是习惯,总之,这一次,谢穹也把对谢危典的夸奖收起来了。

他笑着伸手,想摸一摸谢危典的头。这个举动也并不平常,也已经超过了这个家所有人会给予谢危典的亲切程度。

然而,伸出去的手被避开了。

那甚至不是避开。

谢危典正专心看着给性器摩擦。本能一样的瑟缩,仿佛被打过很多次,成了惯性。

谢穹没杀过人,却打过不少。

他很熟悉,一次瑟缩后,谢危典软软的头发又主动送回到了自己手里,是为什么。因为逃避会被打得更狠。

浓情蜜意,谢穹心底冒出来一丝荒唐。

马眼吐出湿湿的液体,主动去蹭谢穹的手、谢穹的小腹,谢危典的腿更紧地绞到谢穹腰上。

似乎不理解谢穹为什么突然停下,谢危典抬头看向谢穹。

眼泪已经停了下来,泪痕和汗重叠在一起,他已经在快射的边缘,可是只自己摸却难以射精。

谢穹还握住了他重新包扎的右手,只能用非惯用手撸动两根握不住的东西,谢危典已经有点发急了。

所以,他呼喊谢穹都带着讨好:“哥,别停……”

这不是情趣。谢穹也没打算折磨谢危典。况且,这种程度的射精禁止,连入门都称不上。

谢穹只是有些恍惚。

继续手里的动作,他开口居然有些艰难:“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

“?”谢危典注视着他,笑了一下。不是那种他惯有的腼腆的笑法,而是漂亮的角度,弯起眉眼,瞳仁里波光粼粼,“当然。”

“哈……快,快一点,哥哥!”小腹收紧,谢危典把脑袋贴到谢穹汗晶晶的胸上。

抓了一把谢危典扭动的臀肉,谢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刨根究底:“……那为什么要和我做这个?”

谢穹想听喜欢。

比谢宵更喜欢,比谢蓉可更喜欢。当然,也比那个叫顾什么玩意的喜欢。

所以他甚至引诱谢危典:“是喜欢哥哥?”

为了万无一失,他揉了揉谢危典的头,“是恋人那种喜欢?”

谢危典抬起头。有些留长的碎发扫过谢穹的脖子,略痒。

蓝绿色的琥珀有几秒只注视着谢穹。但很快,高潮来临,眼睑阖上,谢穹失去了那一抹古铜色。

爽得连额头都用力,谢危典又埋进谢穹胸里。肌肉紧贴,溶于骨血。

那摇头多明显。谢穹真希望自己感受不到。

“啊!哈…哈……因为我,啊!没有别的啊。”没谈论喜欢,也不认为自己有资格讨论这个,谢危典射在了谢穹身上。

放下再也抱不住的腿,他抱着谢穹的腰,满脸餍足,仿佛有种还完了债的轻松。

在发火前,谢穹感觉应该要控制谢危典看电视剧了。

又或者?漫画?也可能是潘多。

所以到底是什么教了他这套唧唧歪歪?

【“……因为我没有别的啊。”】

谢穹有点难形容听到这句话从谢危典嘴里蹦出来的感受。

太矫情、太刻意的一句。却像是喟叹,连抱怨都称不上,被谢危典笑着说出来。

但凡说这个话的是谢宵,谢穹大概都能嘲笑他到80岁。

可说出来这话的是谢危典。

谢穹想说些什么,堵住某处的大洞,又怕说了什么,再见谢危典的眼泪。

他想掀了屋子。

可再大的怒火,又因为少是谢危典,而忍了回去。

谢穹抱住了谢危典。头埋在对方的肩上,不像是互相赤裸的拥抱,反而像两个很冷的人在取暖。

“你才不是只有这个……没有我也会保护你的。别这样。”他的声音闷闷的。

对谢穹在犹豫、思考怎么找做掉台球大叔毫不知情,只有话落在谢危典耳朵里,成为了借口。

瞪大眼睛,谢危典茫然地眨了眨眼。

下巴抵在谢穹肩上,他看不见手里的东西,但他摸得到。

见过不少废物几把,但硬了全程、临近射精却才软掉,只草草吐几口精的,谢危典还是第一次见。

他试图再揉一揉这个外强中干的家伙。

谢穹的老二挣扎了一下:help!

被谢穹按住手的谢危典:“……”rry救不了。

**

一个早泄一个阳痿,谢危典感觉对自己两个兄弟的理解增加了。

**

之后的几天没再见到谢穹。

希望是因为忙,而不是被谢危典拍肩膀安慰“已经很棒了”伤害。

反而是消失了几天的谢宵回到了餐桌。

作为集团的核心,他承担了很多,似乎太过劳累,此时脸色苍白,居然和白粥差不多。

难怪会早泄。也喝了一口粥,谢危典默默加深了对谢宵的刻板印象。

“头发。”谢宵很慢地开口,只说了个开头就停住。

非要等谢危典桃花瓣一样的眼睛望向他,才继续,“头发长了,要安排人来剪吗?”

挠了下头,谢危典咽下嘴里的粥,犹豫地摇了摇头:“我想留长,可以吗?”

谢宵点了点头,没问理由。

“衣服也差不多该送过来了,有什么想要的款式吗?”谢宵搅着粥,看向谢危典的眼神很平静,“你又长高了。”

这种事还不值得谢宵负责。他是在没话找话。

而谢危典想说裙子,但最后忍住了:“没什么想要的,谢总您看着办就好。”

客套,尴尬,沉默。

安静的关系不会因为一次口交就熟络。天生的冷场天赋更不会一顿鞭子抽开窍。

再等了一会,确认谢宵应该不会再开口了,喝粥声继续响起。谢危典加快往嘴里塞东西,他吃相不难看,却像个饿死鬼。

谢宵抿了下嘴。犹豫就会败北。他知道这次也不能让谢危典喊他哥了。

食器碰撞的声音宛如早晨清脆的钟声,谢蓉可就是在这时候下楼的。

年近60,她有一张还算年轻的脸。但她气质太冷,所以很多人会注意不到她的年纪,而是先在她面前低头。

因此,更不会有谁会去猜她现在是赖床起晚,还是因为打腹稿而迟到早餐。

“什么时候上学?”坐到主位,谢蓉可的第一句话就很倒人胃口。

谢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谢宵却无比希望能有。

这样,至少此刻的死寂才不会让空气如此稀薄。

咽下配菜和最后一口粥,谢危典揣测了一下谢蓉可的意思,猜她是不是不想多看到自己。

所以在所有人都犹豫的餐桌上,谢危典不太确定地反问:“今天?”

**

新学校也是所私立。

离家有点远,临时决定上学又有点迟,所以当谢危典到校的时候,已经上完两节课了。

也不知道运气是好还是不好,谢危典赶上了音乐课。

学生们都去了自己想学的乐器教室,而谢危典则被班主任带去了乐理教室。就他这个手,也确实什么乐器都碰不了,只能学学理论了。

“学习节拍器,要先放弃对秒的理解。今天我们先学简单的强弱弱……”教乐理的老师打开节拍器的盖子。

“哒!哒!哒……”

坐在大教室的最后一排,谢危典又听到节拍器的声音。

乐理教室人不多。有人自始至终没好奇突然进入教室的新同学。有人回头打量他,然后很快转过头。

也有人站了起来,向后排靠近。

“哒!哒!哒……”走路声和节拍器重叠。

“强弱拍并不是指音量。强拍意味着情绪更多,信息量更强,弱拍则情绪减少,信息变弱。单拍子里只且只有一个强拍,其余都是弱拍……”

乐理老师的声音像泉水,谢危典撑住头。

他不记得自己在17岁有没有上过这样的课,听过这样的理论。但27岁的他已经会珍惜这样枯燥的知识,听得津津有味。

那些偶尔哲学的想法又冒了出来。谢危典觉得自己已经经历过人生唯一的强拍了。以后应该是一眼看到头的弱拍。

这很好,和平最重要。

可是坐到他身边的人不这么认为。

和所有自我中心的青少年一样,这个年轻的少年更想交朋友、谈恋爱,做学习以外一切有意思的事。

所以他把脑袋垂到小臂上,几乎是逼近地看着谢危典,问:“你就是之前去云外卖逼,被谢穹抓住的谢危典?”

“在复拍!咳咳咳咳咳!”乐理老师突然爆发出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死一般的安静。

只有咳嗽声和视线铺天盖地。

年轻的男生没有压低音量,即使乐理教室不小,所有人也都能听见他说了什么。

所有人也都在等谢危典的回复。

谢危典……谢危典眉头都没皱一下。这种程度的话在他这儿连侮辱都算不上。

“没有逼。”

他歉意地笑了一下,仿佛千树万树梨花开。

“抱歉,也不卖。”

**

“哒!哒!哒……”

强弱弱摇摆着的节拍器,让谢危典想起潘多的话。

【“人生是场漫长的自愈。”】

【“想要加速愈合,要么剖开伤口,挖掉腐肉。”】

【“要么打上绷带,敷上药。你可以做任何不违法的事,发泄、刺激、快乐,你有很多途径上药,遮掉以前的伤口。”】

**

每隔一段时间的洗脑成绩斐然,谢危典已经积极尝试过第一种方法了。虽然失败了。

可能也不算失败,他只是被上了一课——17的谢危典确实什么都可以做,且不需要亲自动手。

所以谢危典打算尝试第二种。

扫了一眼教室里所有看向自己的眼睛,谢危典提醒:“还没下课,不继续吗?”

时间仿佛这才开始继续流动,乐理老师慌慌张张地敲了几下桌子。

有一些同学的头转了回去,一些没有。若有若无的视线投过来,谢危典很熟悉这种给猪肉估价的眼神,也很习惯无视掉。

学愣住的男生的样子,枕到自己小臂上,谢危典凑近对方通红的脸。

“你讨厌我?”他的声音很低,还算有礼貌。

只是不热衷搞青春期这种黏腻的把戏,谢危典并不是不会。青涩的、充满刺的试探在婊子眼里太好懂,也太不值钱。

所以眨眼间就站起身,打算离开。谢危典笑着朝男生挥挥手,“那我走。”

**

学生间有自己的八卦圈。

谢宵和谢穹就是离开初高中太久,才会封锁消息只停留在了成人社会。他们不知道,在另一个更天真也更恶意的世界,谢危典已经被魔化成了怎样的婊子。

但好在,谢危典确实是婊子。

转学来到新学校的第一天,午休,乐理教室。

脱了鞋袜,赤足踩在初见就说他卖逼的男同学腿间,谢危典只用脚趾夹着对方邦邦硬的性器。

贝壳一样的指甲并不锋利,但刮到就会带着电流。粉白的脚趾踩在有些颜色的阴茎上,从根部到龟头,像弹钢琴一样灵敏,然后从龟头回到小腹,探入耻毛,又宛如扫弦般流畅。

“更用力……哈……踩我…夹我……”

不擅长克制的年轻人抓住谢危典的小腿,祈求着,在上面烫吻痕。

没有阻止他,谢危典只听话地加重力度。

“对!对……好、好爽……再用力!”

无措地撸动谢危典的小腿,仿佛这样也是在给自己手活,青涩的男孩不自觉扭起屁股。

谢危典就是在这时候抽开了腿。

“不!不要……继续!继续!”男孩迷离地仰视,“别走!”不知道是不是在说心声。

粗重的喘息回荡在乐理教室,也算是一曲低歌。

感叹着年轻就是好,没有早泄和阳痿,谢危典止住少年人迫不及待递过来的唇,狠狠踩在了男生的性器上,如愿把对方踩射了。

看了看自己脚背的精液,也看了看对方丑陋的臣服,谢危典真心实意笑了:“真脏。”

对方立刻来舔他洁白的小腿。

谢危典已经不怕痒了,可年轻的身体居然还觉得痒,会回缩避让。

避让间,笑声与喘息交错成青春年少,谢危典余光一瞥,恍惚看到了能代表自己青春的人。

“…………”

视线停在那边,笑意逐渐收起,谢危典意识到对方不是幻觉。

靠着门的,真的是顾敛。

从城市的另一边赶来,他还穿着校服。不知道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