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西青再一次坐上那辆劳斯莱斯，见车真的停在医院门口他还有点意外，“这么点小伤，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也不知那剪刀干不干净，万一没处理好感染了就麻烦，看一看没有坏处。”

西青嘲笑，“你一个混黑道的，这点小伤就大惊小怪，未免也太怕死了吧。”

穆含沉沉地望着他，“因为伤在你身上，我才大惊小怪。这么好的皮肤，留疤了多可惜。”

西青拗不过他，最后拣了一堆的药，消炎的、袪疤的等等。从医院出来后穆含说：“时间还早，我带你出去玩玩儿？”

“去酒吧？”

“说来你最近倒是去的少了。”

“这段子课紧。”其实是怕遇到你。

“是么。走吧。”司机发动车子。

“去哪里？”

“射击场。”

没有哪个男孩子不喜欢枪的，西青记得小时候晏昀送了他把子弹枪，他爱不释手，晚上睡觉都要抱在怀里。那时候还整天念叨着要做警察，腰间别把枪，威风凛凛。此刻看着这真枪实弹，开心的像个孩子。

穆含教他道：“先将枪上镗，瞄准，然后射击。”

“嗯。”

“戴上耳罩。”亲手替他戴上，西青已迫不急待地射击了，然后枪耙上空空如，子弹飞偏了出去。

穆含见他有点沮丧，鼓励道：“没关系，我当年也放过很多空枪。来，我教你。你首先要学会的是如何端枪。”站到他背后，用腿分开他的两条腿，“两脚分开到与肩膀相等的宽度，脚尖向外展，小腿稍稍前倾，重心落于脚掌。”然后手放在他腰间稍稍向前推，“小腹挺起来，胯向前送出，对，身子向右转点，腰塌下来，就这样，很好。现在瞄准。”手微微托住他手肘，“稳住，不要动，射击！”

随着他这一声落下，西青扣动扳机，子弹飞出去，打在耙子正中。

“好厉害！我要看看你的枪法。”

穆含笑了笑，随手拿起把枪来，上了镗手臂抬起，动作优雅连贯，耙子也不看一下，随手开了枪，随着声响过罢，耙子正中又多了个眼。

这下西青彻底惊呆了，“神枪手！传说中的神枪手啊！”景慕之情简直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穆含笑了笑，“接着练吧。”

“我什么时候也能练到你那样百发百中呢。”

“勤学苦练，自然能达到。”

西青撇撇嘴，“我哪有什么机会练？这里好像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

“你若喜欢，以后我带你过来。”

西青犹豫了下，到底还是玩性战胜了理智，“好啊！”

穆含看着他的笑脸，觉得今天这步走对了。

练了一个下午，打了近百发子弹，打得手都酸了，西青才意犹未尽了停下来。已经是晚上了，两人又顺道吃了晚饭，临别时约定了周三下午一起去射击场。

穆含说：“你若真喜欢射击，这两天可以练习端枪，手越扮枪法越准，端到枪尖能平稳的放碗水了，就算过关了。”

“好。”

回到宿舍兴奋劲儿过来，才想起来今天都没有电话陪慕西吃饭，于是给他拨了个电话。那边传来淋淋的水声，西青问，“你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