濛濛的雾气。睡袍包裹下的身体修长匀称,黑色的面料更衬得肌肤如雪,令人望之心悸。
晏昀移开目光,“别站在风口上,早点睡吧,我去洗澡了。”
景濛望着他明显比平时急的脚步,笑了起来。
晏昀洗完澡出来发现景濛就穿着睡衣在躺椅上睡着了,喊了两声没得到回答。
其实景濛这时候是在半梦半醒间,微微睁开眼时见晏昀穿着古板的睡衣,扣子扣到最上面,觉得没什么福利又放任自己陷入黑甜香。
晏昀犹豫了下将他抱到床上去,少年身上带着沐浴液的味道很干净,头发还有点湿,晏昀拿来毛巾仔细地替他擦了擦,给他盖上被子的时候,发现大腿内侧有块淤青,想来是今天那膏药人踢的,他顿了顿,从随身带的医药箱里拿出红花油,摘下手套在掌心匀开些,不轻不重地替景濛揉搓着。
掌心下的皮肤越来越热,他后知后觉的感到不对,眼睛无意识的一瞟,看到睡衣下的挺立,手像被烫了似的拿开。
看着那少年还伏在枕头上,呼唤均匀,面色酡红,晏昀觉得心情复杂。
替少年盖上被子,到洗手间里洗干净手,想了想又换上西装手套,轻轻地掩上门出去了。
他才一出门景濛就脸埋到枕头里,羞愧地抬不起头来,趴了好半晌也平息不下来,偷偷地溜到厕所里解决了。
晏昀到度假村下转了圈,看见一座亭子里灯光很明亮,沈琢言在亭子里与他打招呼,“如此良辰美景,又有佳人在侧,晏少竟不好好享受?来此吹冷风了?”
“关在房里怎么欣赏月色?”
“然也然也。”沈琢言意味深长地道,“不入园中,怎知□□如许?”
晏昀诚恳地道:“诚然如此。”
这厢晏晞、乐瑶、丁姐他们一不小心吃撑了,怕长胖于是到楼下来散步,乐瑶无意间看到亭子里的人,“我没眼花吧?哥哥怎么会有那个沈骚包在一起?”
晏晞警惕,“不好!这骚包要勾|引我哥!”
丁姐:“我们潜伏过去听听。”于是三个人猫着腰沿着绿化带躲到亭子边听墙角。
亭子里,沈琢言轻佻地眨眨桃花眼,“既然□□如许,不如我们来吟一首好诗?”心想:传言不错,这人果然是老古董啊,被调戏都听不懂。
“沈先生果然雅人深致,乐意奉陪。”心想:传言不错,这人果然好附庸风雅,装酸卖腐。
晏晞:这人好污啊!我哥太纯洁了。
沈琢言:“不如在下先来,说句我最喜欢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晏晞:卧糟!这个沈骚包竟然敢调|戏我哥!□□你妹啊!就你那烂菊花还无人扫?我呗!我哥是濛殿的,啊不濛殿是我哥的,你滚远点!
乐瑶:这个骚包好污啊!
丁姐:淡定淡定。
晏昀:“沈先生这酒店着实宾至如归,杜甫这《客至》很适合。我最喜欢的是李白的,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有种岁月静好,可以享得了长久的感觉。”
“呵呵,说到山花我也想到一句呢,晏少要不要听听?”
“请讲。”
“停车做|爱枫林晚,霜液红于二月花。”他压低了声音,愈发的暧昧磁性,撩拔人心,读完这句便饶有兴味地打趣着晏昀,瞧这低垂着下巴的样子,是懂了么?原来也没有那么纯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