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沙发:“别走,陪我。”
白晨一个踉跄跌坐下来,后腰被某个硬物硌了一下,似乎压到什么了,他想伸手去摸,沈煜臣却以为他想摆脱自己,愈发紧地扣住他,用另一只手来吃饭,期间没多说半个字。
白晨无言片刻,自知力量上不是他的对手,没做无谓挣扎,只耐心等他把饭吃完了,冷着脸又要赶人。
“好,我走。”
白晨趁他放开手就站了起来,才走出两步,身后那人就像反悔了似的,猛然将他拽进怀里,狠狠搂住。
“你干什么。”他头也不回,冷声道。
“白晨,我等了你整晚。”沈煜臣从后面抱着他的身体,垂首贴近颈窝的位置,侵略性的气息如蛇般滑过他敏感的耳后,声音低得近似哀求,“就抱一会儿,好吗。”
白晨不作声,也没有动。
沉默的空气如同一只无形的手,钻进掉落在沙发上的手机话筒,毫无遗漏地传到了另一个人的耳里,最后,死死揪住了心脏。
数秒后,通话被掐断,闪烁的屏幕重新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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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插科打诨地吃了老久,魏南还嚷嚷着要来点儿酒助兴,沈煜凡虽然嫌他烦,但一整晚下来,多少也看出了这人今天状态不太对,过于活跃了,所以没再说什么,从酒柜取了一瓶红酒和三个高脚杯。
温时冲他摆摆手,除了逢年过节一大家子吃饭喝几口外,她平时几乎不喝的,沈煜凡点头,只给她倒了盖过杯底的量,自己和魏南则各半杯。
魏话唠一沾酒更是不得了了,其程度和单口相声有得一拼,沈煜凡托起酒杯缓缓抿着酒,鲜少搭话,温时倒是会好奇地给些回应,开饭时间本来就迟,聊着聊着竟然快9点了。
“没事,我来洗。泡冷水还能醒醒酒不是?”
魏南自告奋勇去洗碗了,也不知哪儿扯来的歪理,温时被沈煜凡拉去客厅坐着看电视,回头往厨房的方向看了眼,还是忍不住说他:“你刚才怎么赶魏南走呀……太不客气了。”
“他是我发小,这点儿小事去不了心里的。”
沈煜凡瞥了眼捏在衣角的手,轻扯到自己掌心里握住,垂眸看她被酒色染得微红的小脸,忽而勾起她下巴,来了一记脸颊吻,然后满意地见那小脸更红了些,才凑近低声道:“怎么,还管起我的私事来了?这么关心我……”
“才不是。”温时赶紧打断这个占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挪了挪位置要和他保持距离,“你别老是动不动就这样,还有人在呢,被看见了多尴尬啊。”
“哦,怎样?”沈煜凡也跟着往她那儿挪,把温时逼到沙发边险些掉下去,下意识伸手拉他,才佯装好心地救了回来,“这样吗?”
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就顺势收紧了手臂,将人儿压在怀里深深一吻。
这回亲的可不是脸了,温时一口气堵在喉咙没出来,就被伸进来作乱的舌头卷走了,沈煜凡吻得直接而热烈,不给她分毫喘息的机会。
后脑勺被他扣着退不得,纠缠的气息凌乱不堪,温时微微仰着头,承受他肆意而强势的进|占,薄薄的眼皮遮挡了眸中的所有情绪,不住颤动的睫毛却隐约泄露了几分。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吻得多深,也能感觉到自己在本能地回应他,口鼻间全是属于这个男人的味道,比方才的红酒浓烈百倍,虽呛辣,却又醉人不已。
“嗡——”
温时终于回过神来,反手扣住茶几角一把站了起来,成功脱离了沈煜凡的桎梏,微微瞪了他一眼,后者则心满意足地勾着唇角,好整以暇地将她落在沙发缝的手机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