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老一辈也能轻易接受。
之前哥哥都瞒得滴水不漏,老爷子顶多跟风催催婚,并未觉察什么,常说俩孙子每周都回来吃顿饭,谈谈天,这辈子也算满足了。
真正出事是在他遭空难昏迷的两年里,不知怎的给捅到了老爷子面前,登时就惹得老人家勃然大怒,直接气昏过去了,送医院躺了好几天才醒,第一句话就要长孙跪下认错。
沈煜臣跪了,错却是不认的,气得刚醒不久的老爷子险些又倒回去,强忍着一口气叫他滚,有多远滚多远,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他。
沈煜臣听话地滚了,滚到了远隔万里的太平洋对岸,搁下国内已经步入正轨的事业,重新起步,开始在华尔街做风投,打响名声后,带着资金入股最大的投资公司,到如今,说是混得风生水起也不为过。
只是,哥哥也真的再没有回来过,每个周末陪老爷子吃饭的,只剩他一个孙子了。
“还是不肯回家见老爷子?”魏南猜测原因,又自个儿感慨道,“其实过了这么久,我觉得老爷子也未必真的不能原谅他,甚至……毕竟是亲孙子,总归是记挂的吧。”
魏南和沈煜凡是打小一起长大的,自然也认识沈家人,关系亲近得几乎不分你家我家,在他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沈老爷子觉得丢人没脸提,沈煜臣又远走异国,也就魏南能跟他讲个大概。
“道理谁都懂。”沈煜凡淡淡回了一句,随即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到前面路口就停车了,省得我再调头。”
“行。”魏南加速开了过去,把车子靠边停好,下车前多说了句,“回去慢点儿开,别打瞌睡。”
沈煜凡点了点头,绕到另一边上驾驶座,换档加速,白色的轿车很快驶入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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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温时在被窝里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手里还保持拿手机的姿势,困倦地揉着眼,探手往被子底下一阵摸索,果然在床边摸到了那个冰凉的金属物件。
昨晚被昕然拉着聊了好久,从“穿什么衣服合适”到“聊什么话题不尴尬”,温时自觉经验匮乏,又不想扫了自家闺蜜的兴,只好绞尽脑汁给她出谋划策,好不容易把人哄去睡觉了,她又打开微博刷了会儿,不知怎么看着看着就睡着的,连手机都忘记关了。
虽是周六,但温时没有赖床的习惯,醒了就起身去洗漱,早饭后坐在电脑前画了会儿稿,总感觉人懒洋洋地不想动,有些腰酸腿软。
她隐隐有预感是什么了,强撑着把笔下的草图画完,终于被小腹那阵阵绞痛逼得弯下了腰。
温时一直有经痛的毛病,每逢生理期头天就得疼个三五小时才好,但也并没有到无法忍受的地步,通常喝点儿红糖姜茶,再蒙头睡一觉,醒过来差不多就疼完了。
可这次却疼得特别厉害,她弓着腰挪到卫生间去清理了一下,垫上卫生棉,回头再往卧室走的时候,只觉得路长得堪比马拉松,她是扶着墙走回去的,哪儿还有力气去煮什么红糖水,掀开被子躺进去就合上了眼。
“啊……嘶……”想哭,疼得睡不着。
温时捂着小腹侧身躺着,忽然想到昨晚喝了杯冰沙,心道不妙,又是一阵强烈的绞痛骤然袭来,难受得不自觉蜷起了身子,双目紧闭,连金毛跑到床边来蹭她都没有察觉。
好疼……
金毛看着床上的人儿疼得额头满是冷汗,再想到今天的日期,顿时明白过来了,见她似乎很严重的样子,急忙就地趴下逼自己入睡,因着心情急躁,折腾了十几分钟才勉强陷入浅眠。
很快,隔壁2302的大门开了,出来的男人身上还穿着随意的家居服,衣角略有褶皱,明显是刚醒来而已,抬步便往2303去按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