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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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就收到周禹发来的修稿要求,温时没敢耽误时间,吃过早饭就开始动笔了,午饭也是点外卖草草解决,赶在3点前上交了正稿,等周禹表示没有问题后,才终于算完成了这周的任务。
坐在电脑桌前刷了会儿微博,眼看着将近4点了,温时换好出门的衣服,给金毛套上狗绳,牵着这只欢脱得几乎拽不住的蠢狗离开公寓楼,徒步前往那家宠物医院。
她家离那儿不太远,到的时间有些早了,就拉着金毛到候诊区等,期间还接了个电话,是戚昕然打来的,让她别忘了晚上要回学校看迎新晚会。
温时愣住,不提这事儿还真的忘了:“我带金毛做体检,做完还要先回家一趟,可能会迟到……”
“没事,我们的节目在倒数第三个,肯定赶得上看。”
“那就好,我尽量……咦,轮到我家金毛了,先不说,回学校再联系你。”
“哦,说好了,敢放姐姐鸽子可饶不了你。”
温时连声应下来,把手机放回包里,牵着金毛往2号诊室走,进门就见一身白大褂的白晨站在手术台旁。
“白师兄。”
她礼貌地打招呼,白晨带着口罩不便多言,只点一点头算作回应,示意她先将狗绳解开,然后将金毛抱到了手术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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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有没有消化不好的症状?或者食量是否稳定……”
陷入沉睡的意识逐渐清醒,感官触觉也随之恢复敏锐,沈煜凡隐隐约约感觉到一只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而且显然是……男人的手,猛然一阵恶寒,本能地剧烈挣扎起来。
“毛毛!”只听耳边响起了惊呼声,是熟悉的女声,紧接着便身下一空,坠落感骤然袭来。
“卟。”
不如预料中的坚硬无比,像是砸在了一堵肉墙上,响声沉闷而短促,他彻底恢复神智并睁开双眼,看清那块近在眼前的胸牌上写着谁的名字时,真心只想闭眼重新往地上摔一摔。
身为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又摸又抱,而且这个男人还可能是他的情敌……
金毛面无表情地被抱回手术台上,黑溜溜的大眼瞪着白晨要伸过来摸他的手,拼尽全身力气才压制住往那儿狠咬一口的冲动。
“毛毛。”
温柔的声线轻轻浅浅传进耳里,金毛扭着身想回头看她,却被一只手捂住了脑袋,柔软的指尖轻挠了挠它头顶的毛,有点儿痒,悄然痒进了心窝里。
“乖,很快就结束了,听白医生的话,好不好?”
她又哄了他一句,语气愈发温柔轻和。
缓缓地,金毛不再激烈挣扎了,收起锋利的爪牙趴在手术台上,安安静静,咬牙忍住被白晨周身摆弄的不适,只因为温时一直在旁边陪着它,一直安抚地摸着它的头。
但只要温时和白晨稍有交谈,金毛就会不高兴地吠叫,拼命往她的方向蹭过去,像是很想离开的模样。
无法,温时只好一路陪它到体检结束,才如释重负地给它套上狗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