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我知道你疼,但是不消毒的话,发炎会更疼的……忍一下好吗?”
金毛被她亲得愣住了,再听她在耳边轻声细语,软软地哄着,一时只觉心都要融化了,埋头就往她怀里蹭个不停,拼命想贴紧这个柔软好闻的身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表他对她的喜欢。
“小……小心你的伤呀!”温时可要急了,一手握着它的狗爪子不放,还被它蹭得几乎坐不住了,裸|露的皮肤被狗毛蹭得老痒,忙道,“等上了药再让你蹭好不好?”
金毛一个扑空停下来了,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这么蹭着蹭着,它整个身体都快掉沙发下面了,亏得温时及时把它托住抱了回去,再次拿过镊子和酒精棉球帮它清理伤口。
痛过一回,之后的痛感就有所减弱了,金毛保持门户大开的姿势靠着背后的软垫,杵在某处的东西一晃一晃,它不动声色地合起下半身,偏头瞥了旁边的女人一眼。
很好,她没看到。
金毛这么想着,视线又落在那人身上不愿挪动了,只管看着她垂首认真细致的模样,小脸依旧干净白皙,微翘的睫毛依旧一眨一眨的,那个被丢掉的念头又悄然冒了出来。
既然手是用不上了,用……又有何妨?
想了,他便要做。
金毛抿着嘴,忽而凑近温时的脸侧,亲了上去。
不是随便地一碰,硬硬的狗鼻子和嘴贴在她的侧脸,足有好几秒才退开。
……亲到了。
它屁股后的尾巴又禁不住摇了起来。
温时正给金毛用酒精消毒呢,力道都不敢大些,生怕又弄得它疼,结果被这突如其来一亲整得愣在当场,第一反应就是要被舔了,手没控制好,夹着棉球往伤口突然就按下去了。
“汪!汪!”
酒精的刺激加上伤口被压到的剧痛,金毛登时叫出声来,嗓门儿大得近乎穿透耳膜,连窝在猫屋睡觉的大灰都吓得滚了出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温时回过神,见金毛缩着前腿,浑身僵硬,黑溜溜的大眼疼得泛起水光,也就没空理会刚才那茬儿了,自责道,“都怪我,弄疼你了……”
金毛咬牙强忍,缓了一会儿才艰难地伸出爪子,搭在她手里挠了挠,示意没事,心里却想这甜头的代价可真大,疼得他差点儿就要醒了。
岂料这想法一来,头皮就仿若叫人扯住一般,他下意识闭眼,等再睁开时,面前只剩魏南那张放大了好几倍的脸。
“愿意醒了?我还准备给你做人工呼吸呢。”
那一脸的贼笑真碍眼,沈煜凡意识到自己已经从金毛身上回来了,把这个坏了好事的人推开了,站起身道:“谢了,不用,我选择死亡。”
“滚,救你还嫌弃我,这兄弟是没法做了。”
魏南边说着,边又勾上他的肩膀一起走出休息室,沈煜凡拍开他,又从另一边搭上来,一副不正经的无赖样儿,幸亏制服外面披了件外套,不然叫乘务长见了,又该骂他给公司丢人了。
“说吧。”沈煜凡一眼就看出这厮是有事求他了,停下来,开门见山道。
魏南装傻:“说什么?”
“不说算了。”
他转身要走,果然魏南就巴巴地拽着他不放了,一脸纯真诚恳的笑容:“我答应了给人带东西,可能会超额,你帮我分担点儿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