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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侧 1909 字 3个月前

着的眼眸慢慢抬起。

“你去……”他说,“我本来就是强/奸犯。”他看着她,慢慢的说“你的身子……不就是我破的?”

那件事,本就是他和她之间不能碰触的禁忌,却被他强行撕掳开,血淋淋,生疼!

他说完,清楚的看见顾清夏本就白皙的脸变得没有血色。她胸口起伏,紧闭的嘴唇微微发抖,快要被自己咬出了血。南思文忽然后悔说出了那句话……

啪!

这一耳光,比刚才那个,更响,更狠,更疼!

黑色大路虎绝尘而去。

嘀——嘀——

卡车停在铁门外,车上的人一边按着喇叭叫大院里的人来开大门,一边探着身子朝南思文这边张望。那一耳光,他们可都看见了。那女的开车走了,文子掐着腰在田垄上来来回回走了几趟,一会儿低着头看地,一会儿抬着头看天,忽然又拍了拍脸,揉了两下……

那浑身的烦躁,隔着这么老远他们都感受得到……

南思文来回走了几趟,那边卡车还在嘀嘀。也不知道院子里的人是听不到还是怎么的。最后还是南思文走回去,给他们打开了大门。懒得他们!就不知道下车自己开门!

卡车开进院子中间,几个人放下车档,开始往下卸吊篮。南思文一声不吭过去帮忙。要不然老板喜欢他呢。别的几个吊车司机,除了开吊车,别想支使他们干别的,个个跟大爷似的。南思文就不一样,勤快,眼里有活儿,而且不怕累能吃苦。

吊篮这东西,一台才几万块。有工人自己或者和别人一起凑钱买个一台两台,或者四五台的,老板也让他们挂在他名下,带着他们挣点钱。早先时候,南思文就特别羡慕。但那时候他手里没钱。等他慢慢攒了些钱,吊篮已经日暮西山,基本挣不着什么钱了。中间的损耗还大,万一周转不灵,搞不好还要赔进去。老板也曾抱怨过不好干,想把这一摊甩出去。南思文就揣着他那点钱,没敢乱动。

“文子,刚才那女的谁啊?”站在卡车上边的人蹲下身,问“怎么那么大脾气,还动手打人?你跟她咋了?”

南思文道“没咋。”

“没咋她咋打你呢?她到底谁呀?”

几个人都竖起耳朵。他们可都看见了,那女的开那么好的车,穿那么好的衣服,人又那么漂亮。艾玛,好奇得他们是百爪挠心!

咣当!南思文把东西往地上一堆,拍拍手上的灰,抬起眼“我媳妇儿。”

说完,就转身走了。留下几个人傻在那里。

啥?文子他疯了吧?那样的女人能是他媳妇儿?

疯了。肯定疯了。

南思文洗净手,回到屋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坐在床边,沉默抽烟。

他早就不是从前山里的愚昧少年。他后来知道,他当初对顾清夏做的事,搁在大城市里,就是要坐牢的。她说的没错,他就是强/奸犯。睡了就是他媳妇——这规矩在城市里根本行不通。

他说那话并不是故意气她。他只是在说实话,就凭他昨晚对她做的事,她要去报警,他就得坐牢。

她为什么不去?他希望她去。去大牢里关几年,他可能就清醒了,就不再抱有那些无谓的妄想了。

他揉了把脸,想起昨夜他在她身子里是何等的快活,身体里那股热流便又开始乱窜,要爆炸一样。

她说过,她和他两清了。两清什么!怎么两清!

南思文把脸埋在手里……

她是……他媳妇……

他媳妇啊!

顾清夏把车开出小路,驶上大路,气得手都在发抖。分神,车开不起速度来。接连好几辆卡车、面包车按着喇叭超过她。顾清夏一咬牙,方向盘一打,贴着路边把车停下。

混蛋!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