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采薇站在他面前,理了理他的衣领,“好好照顾自己。”
何培文笑了:“哪有那么娇贵,又不是没出过差。”
杨采薇看着何培文的脸,有些走神。
何培文登机前跟孙谦打了电话,倒是没有跟方绍则说起,不管怎么说,从级别上,何培文与方绍则相去甚远,他不过市场部一个职员,并没有什么头衔,方绍则是比杨采薇这个市场部总经理的职位还要略微高一点的,然而等他到的时候,在停车场等他的却是方绍则。
方绍则将何培文拥进怀里:“何先生是想住酒店呢,还是想下榻陋舍,晚餐想烛光红酒还是家常小菜。”
何培文拨开他的手臂,笑说:“如果方总监没有金屋藏娇的话……”
方绍则凑近他的耳边:“你不在,我连回去都不想回去,何来金屋藏娇。”
两人回到公寓后,何培文先去休息了一会儿,方绍则看了看空荡荡的冰箱和厨房,还是决定定餐。
何培文醒的时候,已经近八点了,方绍则看了眼时间:“走吧。”
何培文从善如流,却对方绍则这种生活状态不甚赞同:“就算不会做菜,好歹请一个钟点工来。平日都是这么凑合?”
方绍则笑说:“工作时间哪有那么准时,请钟点工也不是很合适。”
何培文问他:“这是不是叫生存残障症?”
方绍则回头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动作非常的自然流畅,甚至漂亮,“你不是来了吗?”
何培文嫌他这样磨磨蹭蹭,伸手推他出门:“方总监,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方绍则若有所思,其实他也不太能回忆起来怎么过的了,笑说:“无所谓了,总归是活着遇见你了。之前的,就算是历练和积攒造化吧。”
何培文被他这样的语气神情征服的五体投地,方绍则是个太会说情话的人,因为一下午差不多都是在飞机和车上度过,何培文精神并不是很好,说没有什么胃口,方绍则挑了家日本料理,因为在方绍则看来,日本菜不一定好吃,但一定是好看的,而何培文的精神世界,单纯的,一直靠一种“美”来支撑。
不出所料,何培文在穿着和服的服务生来斟酒的时候,脸上露出十分心悦的表情。何培文在外面吃饭特别挑食,一盅鳗鱼饭吃了两勺就推到方绍则面前去了,吃了两个手握寿司,一个蔬果寿司和一个芒果花之恋,就放下筷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喝汤。
方绍则又拿起一个蔬果寿司递到他嘴边:“再吃一个。”
方绍则很会掐何培文的七寸,他如果递过去别的何培文还不一定吃,但是他知道何培文爱吃黄秋葵,看到蔬果寿司里的黄秋葵,就算是饱了也会硬着头皮再吃一个。
方绍则再次喂到嘴边的时候,何培文别过脸。方绍则挑眉揶揄:“吃这么点晚上是要饿的。毕竟g上运动非常消耗体力。”
何培文笑着骂了一句:“滚。”
离开的时候,方绍则不忘打包了一份。
饱饭思yin欲是古人说的,之所以流传这么久,是因为太有道理。
刚刚病愈后的何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