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摇摇晃晃地被押着走,似乎是觉得什么事情都败露了一般。
等柳二被带走后,景相衡抿了一口茶:“接下来就是请君入瓮了。”
微生谰惊讶道:“为了区区一个铸造师,他们会亲自出来?”
“他们必然不会,不过估计有一个人会顺道把他给救下来。”
微生谰恍然大悟:“你是说纤语。”
“是。”
景相衡说完,又转口道:“如果他肯招出来,我想,我们就能省下不少的事情了。”
微生谰点头,“我明白了。明日你去醉意楼找纤语吧。”
“不先审问审问他吗?”
“他若知道我们还不确定那人是谁,我想他也是不会招的。”微生谰想了会儿,又问:“对了,你可知道杀死梦花的真正凶手是谁了?”
“是已经被他休了的妻子,顾越凤。”
微生谰捂住嘴巴,“他竟然狠心得连自己的妻子都能抛弃!”
景相衡点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报——”突然,一名下人急匆匆地跑进来,景相衡十分不爽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事情如此慌慌张张?”
那名下人左右看了看,随后秘密地在景相衡嘀咕了一句,然后就把手里的信给塞进了景相衡的手里。
景相衡捏着信,点头道:“我知道了。”随后拉着微生谰就回房了。
景相衡拆开信,看了一遍,然后就递给了微生谰。
微生谰看了之后,惊讶道:“皇上……皇上他没事吧?”
景相衡皱起眉头:“你还是关心他。”
微生谰觉得景相衡生气简直毫无理由:“他是皇上,我关心他是应该的。”
景相衡黑着脸:“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呢?”
微生谰挽住景相衡的手:“我的夫君,我都嫁给你了,天天都看着你,知道你没有事,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景相衡还是愁眉不展:“看来事情比较严重了,他们竟然真的对皇兄动手了。”
微生谰很惊讶:“皇上没事吧?”
景相衡摇头:“我不知道。明日上朝,我恐怕还得装得像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才行。可无论如何,我猜皇兄明日是不会上朝了。”
微生谰点头:“那谁会去?”
“明日的话,应当不会有人主持大局,不过后日我二皇兄应当会主持朝堂之事,他毕竟是储君。”
微生谰握紧拳头:“那我要做什么才好?”
景相衡想了想,说:“给我一些力量。”
“……”微生谰没有答话,转身就把那封从皇宫带出来的密信给烧了。
景相衡走到书桌旁,说:“娘子,为我磨墨。”
微生谰听话地为他磨墨,可心里不解:“你磨墨要给谁写信?”
“十三娘。”景相衡说:“我父皇曾经告诉我们,如果朝堂一旦有变故,可以去找禾家大姐,可禾家大姐不知怎么的,郁郁寡欢,如今看来,我只能去找十三娘了。”
微生谰皱眉:“事情真的已经闹得这么大了吗?”
“估计是因为那块红石导致他们提前动手了,如今我们也不知道雕刻红石的人是谁,否则,我们应当能多一个认证。”
微生谰想了一会儿,说:“我记得我爹有几个交情好的雕刻师傅,我爹的那块红石应当是他们雕刻的。”
“然后呢?”
“那些雕刻师傅都已经退隐了,现在还雕刻的,应当都是他们的徒弟。”
景相衡马上问:“有几个人,都叫什么?”
微生谰皱眉,“太多人了,我一时也说不上来。这也是我迟迟没有告诉你的原因。”
景相衡急得踱来踱去:“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