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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伯想了想:“都说是什么传染病,不过啊,这是大家表面上说说。实际上啊,是未婚却怀了孕被辞退的。”

“怀孕?”

“没错,怀孕。哎,也是命苦的人,当时问了她很多遍,也不愿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老太太觉得有辱门风,就把她辞退了。温温柔柔的一个人,笑起来特别像任小姐。”高伯说完,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任小姐是邹少爷已故生母,轻易哪里提得?自己老糊涂,说错了话。

邹砚却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应,脑子里乱作一团。他刚出生不久、母亲去世、怀孕、像母亲……

他突然想起父亲在他第一次偷喝酒后教训他时说的一句话。

“我这一辈子,只有在一件事上没有尽到责任,只有对不起过两个人。一个是平白受累的女人,一个是素未谋面的小孩,全都是因为酒。”

他还想起小阳曾经开玩笑似的跟他说过,他觉得邢原是狂野版的自己……

邹砚的心砰砰直跳,被这些无来由的联想搅乱了心神,脑中的片段和那张纸条毫无联系,他却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真相。

邹砚拿出手机,急急拨出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在响了几声之后被接通了,却不是小阳的声音。

“喂,邹砚吗电话来得可真是时候。猜猜我是谁?”

“邢原,让小阳接电话。”邹砚努力控制住手的颤抖。

“那么快就猜出来了?真是没趣。我也很想让小阳接电话,可是他现在睡的正香,我不忍心打扰他。这样吧,我让你看看他的睡颜。”说完就挂了电话。

片刻后,邹砚手机震动,收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张简阳被捆绑在一张椅子上,昏迷不醒。

☆、40.第四十章

张简阳清醒的时候头疼得厉害,脉搏的每一次跳动都在牵扯着神经,太阳穴突突的跳。他脑袋垂着,从微张的眼睛里看到身上捆着登山的绳子,他感觉了一下,捆得不是太紧。虽然头疼欲裂,但是好在他神智还算清明,一醒来就能知道自己当下的境况。

他一眼看见邢原所说的“家”之后,立刻就感到了不对劲。房间里弥漫着尘土的味道,四壁还都是水泥墙面,地上堆着建筑材料,这显然还只是个毛坯房,绝不可能是邢原的家。窗子上简易挂着一块遮光窗帘,屋内昏暗,他本能的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不过他一时间预料不到之后所发生的变故,刚想转头就被打晕了。

可是……邢原为什么要害自己?因为自己没有接受他的追求吗?张简阳知道这世界上疯狂的人比自己想象的多得多,因为求爱被拒或是和恋人分手而冲动的人不少,邢原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