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思来想去,绑他的人最大的可能是跟君家有某种关系的人,而依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种关系很大可能是恶性的,不然多大的事,用得着把人给绑了,千里迢迢送往另一个地方的吗?
想起之前君寒说的他大婚之后带他出去玩的话,萧亦心里一叹,现在是要他一个人玩的开心吗?生存游戏真是艰难。
见套不出话来,萧亦也懒得再理妆儿,转身拍拍屁股走了。
萧亦全然不知现在君府是什么情况,也不大敢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君寒身上,就算君寒有心救他,但是其中花的时间想来不会很短,更何况,萧亦他自知自己只是个并不那么重要的小人物,要让君寒花费大力气去理会,也是难为他了。
细细推导原书中的情节,这个时候大概是作为男主的君寒最难捱的一段经历,虽然书中并没有提及多少,但是依十六公主婚后不久就暴毙而亡的信息,可以得知背后掩藏的凶险程度。
不论怎样,萧亦觉得自己还是要成熟一些,努力自救,凡事都没有绝对,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自己是真的无能为力呢。
每天,萧亦都会试图从言语中化掉妆儿的注意力,让她不自觉的说出他想要得到的信息,但是妆儿却比他希望中的要聪明的多,她总是三言两语就带过了萧亦的话,而她主动说出来的那些话也只是在无形中加大了萧亦的压力。
一开始的时候,萧亦其实很不想理会妆儿,在后面的一系列碰壁之后,他有一段时间看到妆儿就觉得心烦,但是又没有办法,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妆儿除去是绑架他的人的手下这一层身份,还是个挺好的姑娘的,于是在这样的特殊的特意安排的情况下,久而久之,萧亦对于妆儿的感官只能用“复杂”一词来形容。
忽有一日,妆儿下山,萧亦是不知情的,直到傍晚时分她乘着夕阳的霞光回到山庄,似乎有什么人送她回来,但是当萧亦察觉到不同寻常时,山庄的大门已经关闭,什么痕迹也难以寻找了。
萧亦道:“你下山怎么不带上我?”
妆儿笑笑,直白地说道:“怕你跑了。”
萧亦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萧亦本来是算着时间的,只是后来有一天午睡醒来,脑子卡了半天,分不清今天是第几天了,他就不再琢磨着特意去记了。
时间过得忽快忽慢,山庄里的生活十分简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是萧亦以前从来不敢想的生活,但是他目前还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享受这些。
妆儿每隔几日便会下山,萧亦打了主意偷偷跟着,只是他抓不着她的规律,想了半天还是终于放弃了。
妆儿笑他,“别白费力气了,该是时候你走,你就是想留在这里,这里也不一定会留你。”
萧亦不说话,心里却不服气地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怎地,不服?”
萧亦这下终于开口:“我本来小老百姓一个,生活安好,现在却无故被人劫持威胁,你说我该不该服?”
妆儿收了笑容,说道:“起码你还留着一条命。”
这时候萧亦不知为何心中平静,语气淡淡,几乎听不出情绪,反问妆儿道:“如果我没有如你们所愿的听话,你们就会杀我,是这样吗?”
妆儿盯着他好一会儿,才回他:“你该庆幸,主子没打算过要杀你。不过,事情没到最后,中间会发生什么谁也不好说。”
就这样,似乎是过了很久,也不知道是多久,萧亦终于被告知可以下山了。
见到萧亦木着一张脸,妆儿好奇道:“怎么?你不高兴吗?”
萧亦默默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他来时除了他自己就是一身衣服,还有君夫人送的那块看起来很贵的玉,他之前怕在做农活的时候弄丢,特意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