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挨着肩一口一口的抿着。
半坛酒下肚,樊玺望着安乐清明的眼眸,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
安乐侧眸瞧过来。
不知是谁先贴了上去,两人的嘴唇碰在一起,笔尖擦着鼻尖,睁开眼眸便可看见对方,以及一片夜空。
樊玺的嘴唇从安乐的唇瓣上往下移去,耳垂,脖子,胸膛。
那双手越发不安分的摸索起来,然而当他摸到安乐胸膛处的伤口时顿了顿。
安乐发现他片刻的犹豫,忽而笑起来,少了当初的嘲讽与不屑,如今只剩下明艳与昳丽,外加那永不减半分的狡黠。
“殿下,看在这道伤口的份上,让让我呗?”
闻言,樊玺的犹豫瞬间烟消云散,化为乌有。
安乐苦笑着看着那个埋在自己颈间的脑袋,啃咬间,安乐冷吸了一口气。
“晚上屋檐上冷——”
刷——
安乐一眨眼便摔在了屋子里的床上。
随之而压下来的是樊玺那张俊秀的脸庞。
“真的不让让我?”
樊玺一句话没说,很干脆的又在安乐脖子上咬了一口。
安乐不说话了,他默默地安慰自己,现在挺冷,不用把脖子露在外头。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安乐沾着汗水的头发微湿,他断断续续的说道:“别压着我了——”
樊玺没理他。
又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安乐哆嗦着胳膊道:“不如我们先把酒喝完?”
樊玺依旧没理他,他随手一伸,抓起带下来的酒盏往地上一洒。
安乐:“……”
又又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安乐完全没有想法在开口了。
樊玺对此十分满意,越发努力。
……
翌日,安乐午膳时隐约听见樊玺与黑衣男子说道:“恩,这一路的喂猪颇有成效。”
安乐对此颇有微词。
当他用完午膳,气势汹汹的推开樊玺书房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挂在门正对面墙上的字。
安乐从颇有微词变成了颇为心悦。
樊玺抬头问道:“怎么了?”
原本是来质问的安乐浅笑着,“晚膳吃什么?”
……
祭天地以浊酒,祈一世皆无愁。
管他什么车尘马足,还是酒盏花枝。
至于如今的风起云涌?
关他屁事。
安乐觉得他毕生的追求已经握在了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