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您获得的信息,并非完全正确。有时候,事情并非您想象的那么消极。比如,您如果有什么疑惑,为什么不直接和您的恋人交流沟通呢?当她在意你的时候,你会想‘她一定喜欢我’,当她一时疏忽忘记你的时候,你又猜‘她一定不喜欢我’,可这是暗恋的心理表现。现在,您和她难道还停留在暗恋的关系里么?当你内心有疑惑的时候,有试图过先和他沟通么?”
杨靖炤摇头,“那,看来确实是我的问题了。可我如果无法控制自己,一直这样猜疑他,又该怎么办?”
陈医生叹息道,“那就要看到底是什么问题,造成了您今日的困扰。您抑郁和焦虑的根本诱因是什么,我们找到了病因,才好对症……”
“没有病因。”杨靖炤打断了陈医生的话,“我就是普通的压力大,失败太多导致的。”
陈医生自然不信他的说法,无奈笑道,“杨先生,您不信任我。也不信任您的恋人。”
杨靖炤想到霍姜,心里一痛。
因为有了霍姜,他不想再继续生活在黑暗里。他要放弃么?也许,这一次他真的可以尝试一下。
杨靖炤内心的闸门静静打开,第一次向一个外人吐露了这辈子都想保守下去的秘密。
“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她……”
陈医生习惯性地翻开笔记本,拿出笔准备记录,然而这个动作却惊醒了杨靖炤。
杨靖炤仿佛再也无法忍受继续坐在咨询室里,抄起沙发上的外套就走了出去。
“对不起,这里太安静,我很焦虑。这次咨询,就先到这里。”
陈医生想挽留已经来不及,杨靖炤已经离开了咨询室。
本应该被遗忘的往事又一次袭上心头,杨靖炤静静走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再次放出了内心的黑狗。
在极度无助之下,他很想见到霍姜,立刻,马上。
霍姜正在研究繁琐的合同,前前后后两辈子,他第一次接手这样大额的“买卖”,不得不谨慎。
看到晦涩难懂处,他不禁感叹,要是此刻杨靖炤在就好了,还可以向他请教。
可是这两天,他和杨靖炤都一直默契地不提这件事,只挑彼此不忙的时间发个短信,或者通个电话,说些不痛不痒的嘘寒问暖……这种情况下,他还真不好冒然拿这份合同去找杨靖炤。
霍姜不禁讪讪然的。
可正在他感叹与杨靖炤关系剪不断理还乱的时候,蠢狗却窜了个猛子扎到门前,呜呜地叫着。
霍姜警惕地看着门口,果然没一会儿,脚步声响起,杨靖炤敲响了他的家门。
这么不请自来?我好开心啊!
霍姜放下合同,拖鞋都没穿,一跳一跳地去开门了。
杨靖炤进门,第一件事是脱大衣,熟练地将衣服挂到了衣挂上。
第二件事是喂狗,将带来的小零食拆开,摊在蠢狗面前——这狗就是这样被赤化叛变的。
第三件事是逗猫,拿起逗猫棒陪傻猫玩了一会儿,傻猫对他的亲热劲儿让霍姜看着都嫉妒。
第四件事才是关注霍姜,问的是“晚上吃什么。”
霍姜立刻心领神会,这位应该是来递台阶了,装作貌似不经意的样子,再拉近彼此的关系,然后恢复以往的亲近。
霍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