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回家重要吗?”泅堰的语气强硬,连容被他训得不敢出声,委屈的咬着嘴唇。
“咳咳——”一直没出声的李仲彦忍不住了,轻咳了两声,“他毕竟是个小孩子,大人对他还是要温和点,我看大人不是一直都是个温婉的男子吗。”
没好气的瞪了李仲彦一眼,泅堰不甘示弱的反击道:“李大人以前不也是严谨律己的父母官吗?现在怎么这么娇纵了,是被韩大人惯的吧。”自半月开战以后,李仲彦确实活泼了许多,一改往日呆板的形象。
呛完他以后,泅堰得意的看着李仲彦慢慢变红的脸,拉着连容心情愉悦的走了。
哼,跟我斗嘴,气不死你,泅堰越想越得意,崇华和他闹别扭的伤心很快被他抛在脑后。
一路拉着连容大步回到了太守府,要不是突然遇到个和年少时的崇华这么像的人,他都忘了他做上神时,脾气还是那么倔的。
“我要回家”连容就不像泅堰那么开心了,一路上瘪着嘴,刚一到地方,就委屈的抱怨着。
泅堰看他那委屈的样子,顿时又觉得他和崇华不一样了,崇华才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纵使被那么多神子神女明朝暗讽他都不曾有过这么委屈的表情,一直是倔强又狡猾的。
泅堰摸了摸连容的头,温软的头发被他摸的乱糟糟的。
“等珑城解了围,我自然会让你回家的。”泅堰放软口气安慰他,他毕竟不是崇华,想起以前对于年少的崇华,泅堰至今心有愧疚。
那时他对崇华关心并不多,只把他当做一个小跟班。
也从来没摸过他的头,大部分原因是崇华一直视自己的头发为禁忌,别人多看一眼他就眼神黯黯。
又想起崇华,泅堰思索着要不要去跟他道歉,既然他不愿扔了那石头,留着就留着吧。
想的太认真,泅堰忽略了身边的连容,连容不高兴的瘪着嘴。
“珑城什么时候能解围?”连容眼巴巴的望着泅堰。
“额……”泅堰也不知该怎么跟他说,直说要再等个多月肯定是不行的,可要是骗他说没多久了,他每天吵着自己也行不通。
“我也不知道,解围的事得问韩将军,我夜里帮你问他。”
“哦”连容听了泅堰的话,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趴在房间中的桌子上发呆。
泅堰经过一阵强烈的思想斗争之后终于还是决定再去找崇华,这种时候,总得有一个人要先低头。
可要低头也不能这么快呀,自己刚被赶出门没多久,又急吼吼的凑上去,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思前想后,泅堰觉得还是晚上再去合适,晚上把这个小孩子关在房间里,他一人去。
眼巴巴的盼着天渐渐快黑了,泅堰把连容哄到房间里锁上了房门,让他在房间内睡觉。
他怕自己一走,这孩子又不听话,一个人跑掉了。
收拾妥当,泅堰特意披着一件雪白的白裘披风,怎知刚走到门口处,就看到了无辜蹲在地上的兔子崇华。
“这是谁送来的?”泅堰抱起兔子对府门处的守卫问道。
“是一个年轻男子,属下也不认识。”
“年轻男子”泅堰的语气有些急切。
“他有没有戴面具和斗篷?”
“没有啊。”守卫被问得一头雾水,“就是一个普通男子,样貌长得好看点罢了。”可是长得再好看也不用戴面具斗篷啊。
“好,我知道了。”不是崇华自己送来的,还是送人送来的。
他当真有这么生气,难道梦境里的情况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