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隔壁的位子,对着随从说:“暮白,你也坐吧。”
“是”苏亭舟身边的随从温顺的坐下,这时泅堰才注意到这个温婉的少年。
和昨天跟在苏亭舟身边的不是一个人,泅堰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暮白身形单薄,个子小巧,安安静静的,一副柔弱少年的模样。
“我刚还去了绸缎庄想把昨天借你的三个金珠还给你呢,既然在这遇见了,就在这给你吧。”泅堰说完,从腰间的钱袋里拿出几颗金珠子。
“不必了,你今天请我吃饭就当是还我了吧。”
“那多谢苏公子了。”看苏亭舟的样子也不在乎这几颗金珠,泅堰就索性承了他的好意。
不一会儿,小二拿来几壶酒。
泅堰一直都不胜酒力,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他看到酒壶心里就发怵,偏偏看苏亭舟的架势,好像是要非跟他喝一场不可。
泅堰拿起面前的酒杯轻轻推至一边,“苏公子,我不能饮酒,你自己尽兴就好。”苏亭舟一听他这话不高兴了,“这是哪里话,男人哪有不能喝酒的,多少你也得喝一点吧。”
“可……”听苏亭舟都这么说了,泅堰实在不好意思在推诿。
只能拿来一个酒壶,自己给自己倒满。
“这才对,来,我敬你一杯。”说罢苏亭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泅堰无奈只得陪他喝一杯。
不出一刻钟,泅堰已经被连着灌了好几杯。
苏亭舟是生意场上的人,劝酒格外在行,劝得泅堰不得不喝。
“暮白,你来敬泅堰公子一杯吧。”苏亭舟对着身边的暮白说到,暮白拿起酒杯,“在下敬公子。”
泅堰摆摆手,已经晕乎乎了,“我不能再喝了,真的不胜酒力。”
“公子莫不是嫌弃我的身份不想同我喝?”泅堰和苏亭舟讲话时,暮白一直没插话,泅堰看得出暮白是个内向的人,没成想,他说起话来也是句句伶俐。
“这、唉……”泅堰没办法,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真的不能喝了,我一会儿还得回客栈呢。”泅堰摇晃着脑袋对苏亭舟二人说着。
苏亭舟看着泅堰的醉态勾起一个暧昧笑容,“无妨,我送你。”
“嗯?”酒劲儿袭上头,泅堰支撑不住一头趴在了桌上。
对面的苏亭舟“噗嗤——”一声笑出来,他是真没想到泅堰这么不能喝。
“暮白,扶他回府。”
“是”苏亭舟饮尽杯中的酒,吩咐完暮白就起身离开了。
原本被泅堰认为柔弱的暮白,一把撑起泅堰,跟着苏亭舟出去了。
若是泅堰这会儿有意识,他一定会惊讶,看似瘦弱的暮白,竟然能撑着一个喝醉酒的成年男人。
泅堰醉了,本来该他请客的,到最后还是苏亭舟付的钱。
迷迷糊糊的泅堰觉得自己正被人带着走,努力睁了睁眼睛,满大街的行人。
走了好远一段路,苏亭舟停在一所宅院门前。
“就把他放在这儿吧。”
“是”好几级台阶,暮白看泅堰迷迷糊糊的实在迈不上去,正准备把他抱起来上去。
苏亭舟接过暮白扶着人将他抱了起来。
暮白看着被苏亭舟抱着的泅堰眼神一冷。
宅子不大,苏亭舟穿过前院直接往主卧走进去。
“公子要把他放在您的卧房吗?”暮白跟在苏亭舟身后假装漫不经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