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学长互道晚安之后,斐良靠在沙发椅背,长吁一口气,“棒棒冰啊——”
盛夏,蝉鸣聒噪,轻薄的窗帘被微风吹起,窗明几净的教室里只有斐良一人,他正悠闲地坐在课桌上看书。
有男孩子们的叫喊声远远从球场上传来,吵得斐良有些心烦。
“砰——”教室门被撞开,一个人呼哧呼哧地跑进来。
“什么啊,原来你在教室里。”那人的白球衫被汗水浸透,手里拿着半根棒棒冰,径直坐到斐良正面的椅子上。
“学长?”斐良放下书,“你去打球了?”
“嗯,被硬拉去的。”学长点了点头,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他拽起球衫衣角擦了擦,微微隆起的腹肌若隐若现。被他捏在手里的棒棒冰快要化了,学长仰头啧啧有声地吸起来。喉结上下滚动,表面汗渍反射着微光,一闪一闪。
“啧,只有半根不够吃啊。”学长吸干最后一滴,皱着眉倒了倒空塑料。
斐良还在注视着学长的喉结失神,“另外半根呢?”
“被抢走了,那帮家伙…”学长咬牙切齿地说道。
“啊,”斐良突然想到,“我兜里还有点零钱,学长再去买一根吧。”伸手摸兜,纤薄料子的校服短裤随着他的动作,暴露出早已硬挺的棒状物。
“不必麻烦。”学长的呼吸近在咫尺,他单手撑在斐良身下的课桌上,另一只手指了指斐良裆部的那根,“这不是还有半根吗,可以…请我吃吗?”
“唔…学长,不要…吸的那么用力…”
斐良捂住嘴,错乱的呼吸从口中溢出,晃动不安的视野里只有埋在自己双腿间的学长。没关系的,午休期间大家都回家睡觉了,不会有人进来的…他不断催眠自己来驱散紧张感。
学长的舌头冰凉,大概是刚吃过棒棒冰的缘故,斐良还能感受到粘稠的甜液涂在自己身体表面。“学长…不,不行了…”来自曾经无数次肖想的学长的有力搅动,让斐良身体和心灵同时攀至巅峰。
“呼…呼,可恶!”斐良把手从睡裤里抽出来,大步走进卫生间。
用厕纸仔细擦干净污物之后,斐良坐在马桶盖上弓着身子,心情复杂。
刚才一定是困了,防范意识才这么薄弱,竟然由着性子在卧室打了一发飞机,幻想对象还是刚刚温柔地跟自己说“晚安”的学长。
这简直不可饶恕,学长已经抽出时间来回复他,他偏偏还得寸进尺了。在贤者时间里斐良脑子非常清醒,所以内心尤其愧疚。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吧,学长特意提起“棒棒冰”的事,还说“舔”啊,“吸”啊这么敏感的字眼,难保他会想歪嘛,对不对?
“要知耻啊我…”对不对个屁啊…斐良抱住头,学长那么纯真地跟他讲自己童年的事,他还把这个当成自己罪证的借口了,真是败类啊…
不过,那场幻想里学长的形象是怎么回事?学长应该不是运动型的吧,感觉是更娇小,更柔软的…想到这里,斐良十分后悔今天没有跟友人a问清楚学长的长相,倒不是说他是个在意外表的人啦…
要不明天打电话问下友人a吧?
等等,他为什么要纠结幻想里学长的形象啊,难道还要长期用这个打飞机不成?
学长要是知道了会怎么看他啊,一定,觉得很恶心吧。在学校里遇到了会皱着眉绕开走,每次收到他的消息就一阵干呕,当斐良可怜巴巴地跑去邀请学长去offer之夜,学长看着他的眼神厌恶至极。
但是,想到学长用嫌弃的眼神俯视自己,用恶毒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