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小厨房拿些桂花霜糖来。”头也不回,司徒继续著他僵硬笨拙的喂药动作,淡淡开口吩咐。
立刻有侍女应了声是,莲步轻移地退出去了。不过片刻功夫再回来,手里已经拿了一个琉璃花盅,敞开盖子,里面十几颗精致的霜糖,看上去白色的小块,里面一丝一丝的红色桂花,凑近一点就能闻到扑面的香气。
司徒的药也喂得差不多了,把剩下的药碗递给一旁的侍女,而後用手指拈起一颗霜糖,没有什麽语调起伏的,对婴宁说道:“张嘴。”
婴宁明显紧张不安,看他时不时抬起头来水汪汪望著众人露出不解的表情,还有司徒逼视他时他习惯性地垂下眼帘双睫眨得飞快,这些小动作司徒都很熟悉。这个小东西,只有在极度惶恐和不安的时候,才会这样紧张。可是,他却是一贯地听话,叫他张嘴就张嘴,乖乖地将那颗甜腻的霜糖含在嘴里。丝丝甘甜和清香在嘴里漫溢开来,一下子就驱走了口中那股苦涩。
从司徒的角度看过去,他低头静静含著霜糖的样子很是美好。刚刚喝的药汁有少许残留在嘴角,因为药汤热度的滋润,那两片唇看起来呈现出一种粉盈盈的颜色,沾了液体以後更加水润光泽,让司徒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昨夜忘情啃噬时,唇上的柔软和滑腻触感。温顺乖巧的姿态,病後的脆弱和无辜,让他缩在那儿,看起来就像是只无害的小猫。含著糖的嘴微微有些鼓胀,两瓣花瓣似的唇抿著,靠近嘴里的地方沾了些粉末状的白霜,底下便是弧度优美的下颔,而後是一截白皙的脖颈,年纪轻轻的男孩子,颈上的喉结还不十分突出,甚至於并不明显,此刻因为一吞一咽地吃著霜糖而微微鼓动。
婴宁似乎察觉到了什麽,抬头看了一眼,而司徒已经低下脸,伸出舌头轻轻在那那形状优美的双唇上舔舐了数下。
“王、王爷?”婴宁不喜欢这种感觉,司徒这样意味不明的动作,以及隐隐透出的宠溺。
司徒却乐此不疲,咬住他的唇,舔净上面的药汁和白霜,又苦又甜的味道,司徒竟有些贪恋,索性也就搂了他,加深这个占有性的吻。底下的小人儿依旧无措,张著嘴任由他肆虐掠夺,尽管不知道如何回应配合,但是无声的温顺和乖巧叫司徒暗藏心底的暴虐嗜杀不由冒出了头。直到听见婴宁压抑的痛呼声,才意犹未尽地松开那甜美的唇。
“真甜。”最後在那唇上啄了一口,司徒意兴高涨地评价。
婴宁却是不知如何反应,愣著看了司徒一眼,又不敢正视,低下头去,很是困惑地微微蹙眉。
在司徒眼里,婴宁那副呆呆愣愣的乖顺样子真是无比顺眼。药里加了安神药,婴宁被摁回床上盖好被子後没多久,就又沈沈地睡过去了。司徒把床帏四周的床帘放了大半下来,既挡住了日头升起後射进屋内的强光,也不会闷著睡梦中的人。
司徒出了寝殿,才到外间召见了等候已久的老御医。
可怜老御医几乎折腾了整夜没睡,此刻眼眶发乌,跪在司徒下首等候问话。
“那个药,可有根治解决的办法?”司徒说话间,眉宇间已带上隐忧之色。
“禀王爷,罂粟花果实本就有毒性,可以致人上瘾,和雪绒配合使用後,药效加倍,更加阴毒不说,也更难以根除。寻常人吸食罂粟上瘾,也只需熬过药性,依个人体质坚持数月便可逐渐摆脱。但是有了雪绒以後,就非得每三日得一次王爷浇灌缓解痛苦,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