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萦目瞪口呆,犹豫了一下,解锁给他开门。
等他上车,她才问:“几个意思?”
余时安系上安全带,笑着答:“我说过除了给病人和家人的时间,其他时间都留给你。”
秦萦踩油门,抽空看他一眼,等他下文。
“但是,你昨天不是没有接受吗?既然你不给我送你上下班的机会,那只好我来被你接送了。”
看他笑得没有往日余医生的正经形象,秦萦简直没脾气。
这是什么歪理?
忍了忍,她没忍住:“余时安,你等了多久?”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他怎么知道她的作息时间的。
余时安惬意的坐在副驾驶:“不多,四十几分钟而已。”
前一晚,他特地问了苗淼秦萦的上班作息。
秦萦:“……”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感动也不能撑起未来的日子。
她板起脸,目不斜视的开车,眼中波澜不惊。
余时安见状自顾自的说起来:“之前你说过送我情书的那位同事,以后她不会再这样做了。”
秦萦面上没反应,却竖起耳朵,听得比刚才更为仔细。
“我告诉她我喜欢一个姑娘,喜欢得眼里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
这人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情话?这么肉麻死人了!
但偏偏又动听极了。
秦萦在心里念了几遍周父的名字,没应和。
不动声色的踩重了油门,她暗暗给车子提速,只祈祷快点到医院卸货。
余时安不恼,依然仿若自言自语。
这一路上只有他的声音在,无时无刻不冲击着秦萦的心灵,怒刷存在感。
不带这样犯规的,她懊恼。
好不容易不上不下的煎熬了一路,秦萦把车开到医院门诊大楼门口,淡淡的说:“到了,下车吧。”
“谢谢。”余时安解开安全带,并不“恋战”。
推开车门下车,他将捧了一路的早餐袋子好好搁在副驾驶座,叮嘱:“既然有这个条件规律三餐,就注意饮食。早餐给你放在这里,到了单位不要忘记吃。”
他叮嘱得很耐心,也很仔细。
她轻轻“嗯”一声,调了个头,离开医院。
直到车子跑得没了踪影,余时安这才转身,只余下嘴角残留的一抹笑泄露了他的情绪。
他走进大楼,在自动门门口遇见意外围观了一会儿的曲苑。
“没有自己开车?”她不经意的问。
心里已是翻江倒海。
余时安仍旧笑着:“嗯,没有自己开车。”
曲苑与他并肩进门,一起走进电梯,透过光洁的镜面,她清楚看到此刻男人眼底翻涌着的温柔。
想起刚才在门口看到的那一幕,到底是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