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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吞怔怔看着男人,从洞口落下来的天光映的他满头墨发氲着涟涟惑人的紫光,他先是楞了片刻,然后似乎终于发觉了出来,疑惑、忐忑、隐隐的喜悦漫上云吞眼中,他张口唤道,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云吞有些着急,挣扎起来。

苍帝垂眼望着这清瘦的小孩,看着他仓皇的表情,挣扎欲逃的动作,苍帝脸色阴沉的可怕,强烈的妒意充斥他的胸口,他从未感觉到心中妒火这般炽热,比蚀骨毒还浓烈,炙烤着他周身,他沉声说,声音回荡在洞府之中。

“我即念着你唤我涟铮,又恨你这般唤我,你算个什么,能让本帝君这般为你辗转。”

云吞挣扎的动作一停,为他最后的话伤心起来,是啊,他算个什么,德行不足两百年的小妖,怎么敢在这尊大神面前造次,他愈想愈伤心,鼻子酸的恐要掉出泪来。

不管眼前的这个是涟铮,还是苍歧,他都不想再管了,他觉得自己蠢的像鹌鹑一样,傻了吧唧的还担忧着锁魂诀会不会伤到他,面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谁,苍帝可否恢复了,云吞骤然痛恨起自己过分多的情感,学不会他爹爹对世人的淡漠与疏离。

他无声的说——放我走,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了!

苍帝眉间渍出星火燎原的阴郁,他抬手一挥,只听绸纱撕裂,云吞被银丝裹着,重重丢上了冒着寒烟的冰霜榻上。

苍帝眼神直勾勾的,低声说,“既然你招了我,不管涟铮也好,苍歧也罢,今生都别想离开本帝君半步。”

说罢,他满是嫉妒的低头啃上云吞裸露的肩头。

云吞浑身一凉,被覆盖上一具温热的身躯,他惊慌失措,望着散在眼前的墨紫色长发,启唇,无声说着,不要,为什么要这样。

他虽未经人事,但许多事明白的早,肌肤之亲不该是这样的,而是像他爹爹与父亲一样,最起码是相爱的,而不是这么,就这么……云吞轻哼一声,感觉身子被劈开,钻进了什么,强行撑着他去接纳他从心底不愿意的东西。

他惶恐至极,瞪大眼睛,奋力挣扎起来,双手胡乱的抓着,攥住一把冰凉带着清冽药香的墨发,绷紧了双腿。

苍帝拧眉,额上满是汗水,眉心宛如朱砂的猩红将俊美分明的脸庞衬的艳如春色,沉静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急不可耐的迫切。

他唇瓣游遍云吞全身,最后贴在他耳旁吐息,喑哑诱惑,“小蜗牛,你是我的。”

说罢,腰身猛地一沉。

那一刻,云吞恍如被生生撕裂,他抓紧手里的头发,低头咬住近在眼前的肩膀,被蛮横占有,被强迫臣服,云吞张开嘴,发出无声的疼痛声,浑身剧烈的颤抖,眼角终于落下眼泪。

海面上生起猛烈的狂风,将天空阴沉沉的云翳吹散开来,露出澄净无边的天空,明明是已到了黄昏,骄阳却仿佛一瞬间炽热了起来,金光四射冲破黑暗,无端将昏昏欲近的夜晚吹散,明亮的恍若晨上骄阳刚刚跃上海面。

紫坤小楼里,陆英正低头写着冗杂的药方,墨色的笔尖下,鎏金般的夕阳照进窗户,映着那一张墨色小楷熠熠生光。

他疑惑的搁下了笔走出了楼外。

竹林里,温缘抱着自己的毛茸茸的大尾巴呆呆看着满地本应在初春盛开的鹅黄色君迎草正吐露花蕊,幽幽绽放,问一旁的大白狐狸,“现在四夏末了,为什么会开?”

大白狐狸澄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异常,扭过头把下巴搁在温缘的脑袋上,用爪子扒拉着温缘的裤脚,显得有些躁动,他勾起尾巴尖蹭着温缘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