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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成片片的模样,如果这叫不会咬,云吞打算现场就给他们演示一下小蛇生吞大象。

在山谷里将蛇当蝼蚁疯狂扫开的白狐狸终于从巨大的尾巴前露出了脸,他大的离奇,也漂亮的离奇,一双墨蓝色的眼睛像冰天雪地里的寒潭,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大狐狸扭头喷了个鼻,冷冷说,“蛇没了。”

都别死皮赖脸的扒着他尾巴了。

云吞揪着一撮狐狸毛站在粗大的尾巴尖上朝山谷中望了望,原本林木茂密瀑布如银锻的山谷被庞大的白狐狸扫成了一锅乱粥,可当事狐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还优雅的用爪子扒拉着地上拦腰截断的碗口粗的树木和石块往一旁潭子里扫去,为自己肥大而占地方的屁股找了个舒服的屁垫。

与卧在山谷中的狐狸像比,他身上乱蹦的温缘就像蚂蚁见大象的区别。

温缘从来没见过这么老大的狐狸,对潘高才的愤恨和斥责立刻转移到了白狐狸身上,迈着小蹄子朝狐狸脑袋跑去,路过门梁柱那么高的三角耳朵,好奇的探长了头想去瞅个仔细。

云吞蹲在潘高才面前,没说话。

与他对望的人先是将脸涨的通红,随即血色又退的极快,一张脸刷白,嘴唇颤了颤,低下了头,“对不起,我早就该死了。”

云吞扫了眼同样被缚着的徐尧,在对方阴沉而骄傲的目光中替潘高才可惜一翻。

“这~么~喜~欢~他~?”

潘高才垂着头,脸上浮现出痛苦而又挣扎的神情,他这般痛苦着,却又让自己扯出个艰涩的笑意,“是啊。”

这一声是啊,满含过去的欢乐与辛酸,仿佛是凡间千千万痴男怨女在无数人不解的唾骂中孤独而带着希望的一句誓言,声调平淡,只有千疮百孔的人才能发出这种声来。

大抵是受了潘高才的情绪,又或许是心中迎风渐长日日呵护的那一点情爱苗头正入沐春天慢慢长大,云吞不知怎么,也忽的心里一酸。

酸还未进心里,脚下的白狐狸猛地一颤,重心一偏,脚底打了个滑朝后翻去,他踉跄的一翻,皮毛上背着的人人妖妖震感强烈的天翻地覆东倒西歪起来。

温缘当时刚探着脑袋去瞅白狐狸的耳朵,脚底一滑,一头便朝着黑漆漆毛绒绒的耳朵洞里栽去。

他扒在白狐狸的耳朵边上那一丛绒毛里惊慌的大叫起来,叫的忒不合时宜,尖锐的狐狸声直冲花灏羽的耳膜。

尖叫声带着回音让花灏羽顿时狠狠一震,他本是蹄子一滑,踉跄摔倒,被卡在瀑布坠下的湖潭子里,只要他重新站好,拔出蹄子就行。

但此刻,被温缘趴在耳朵边上这么一叫,耳朵洞里又痒又刺挠,花灏羽忍无可忍抬爪去挠,没了爪子支撑,庞大的身躯结结实实的一屁股坐在了湖水潭子里,水花飞溅三尺之高。

山谷里除了变成白狐狸的花公纸外,剩下法术最高的就是云吞,他毫不犹豫,捏诀唤出云端,由于修为尚浅法术低下,只唤出来几片稀薄的云,就够他一只蜗踩在上面。

云吞爬上云头想看一看大白狐狸到底怎么了,刚升起云团,居高临下的一望,急忙大喊起来,“快站起来!”

与他声音同时传进挠耳朵挠的欲仙欲死白狐狸的耳中的是天崩地裂。

不过,幸好,天还未崩,只是山谷中,从花灏羽蹄子被卡住的潭子里一道十丈长的裂口轰轰隆隆崩了开来。

地面撕裂出一道黑幽幽的伤口,活似被白狐狸一屁股压开的一般,又像谷中长出了一只漆黑贪婪的大嘴,要将他们吞入腹中。

云吞站在云团看见,忍不住大喊,“你~这~个~蠢~东~西~,你~太~重~了~!快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