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的抬起双手撑在车门上来保护自己快要被擦破皮的脸,可身下戳顶着他臀肉的东西似乎渐渐发生质变,开始的感觉有些柔软,这么会儿功夫竟有硬挺的趋势。
迟岚是男人,怎会不知一直朝着他臀缝中间戳着的东西是什么?怒!噬人的怒焰近乎要喷出迟岚那双如黑曜石般晶亮的眼,变态!这个电车变态!
双掌摊开,迟岚想要扭过身子去给身后的家伙一拳,只可惜列车一个咣当,男人一个挺动,唔唔唔,快被夹成肉饼的迟岚给了车门三个激吻,吻痕车玻璃上清晰可见。
怒不可歇!按在车门上的双手已愤怒的握成双拳,车门窗里看见的是身后全霭模糊而高大的倒影,想也不想,咬牙切齿的迟岚回手就是一拳。
“变态!”极低的声音,但足够要紧紧贴着他的身体摩擦了半天的全霭听见。
“唔…”被狠劲捏住手腕的迟岚发出一声极低的悲鸣,随即背脊传来负重的感觉,一团热息直扑他的耳唇,弯下腰身的伟岸男人用低哑的嗓音贴着他的肩侧悄声说:“你的拳头该挥向那些不把着扶手胡乱拥挤的妇女而不是我。”
晶亮的眸子一缩,迟岚下意识的抬眼看着面前的车门窗,里面的身影忽然变得危险起来。
在那庞大的身体离开时,低哑的嗓音再次传来:“另外——你的档次还不够我变态!”
该死的,他讨厌极了一个男人穿得花花绿绿的,当然,除了全释之外,全霭一见这装扮的男人,脑中浮现的第一想法便是-----这不是个正经人。
叮,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列车到站,迟岚面前的车门唰的往两侧拉开,迟岚一愣,眼睛眨眨,站牌上赫然写着蓝庄两个大字。
到站了,可就这么下去要迟岚觉得憋气又窝火,眼珠转了转,随后竟出其不意的猛地给了全霭一记后手肘,动作之快令全霭措手不及,等黑着脸的男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迟岚已经小兔子般地逃下列车,站在站台下用冰淡外加挑衅的神色盯着他看,呵,这可真叫第一次‘了解民情’的全霭气结。
电车关闭车门的一瞬间扬起一阵野风,吹飘了迟岚敛住左颊疤痕的碎发,那一道浅淡且狰狞的痕迹成为了全霭记住迟岚的标记。
回到全家大宅的全霭已经是在傍晚七点一刻钟,忙不迭的朝着精致欧式的餐台望过去,只有老爷子全烈天黑着脸影单影只地端坐在那里。
咳咳,全老爷子在见到迟到的大儿子时仍旧一丝不苟地板着脸,对老爷子来说,小儿子全释的迟到他已习以为常,可这平日里对时间观念极强的大儿子竟然也会姗姗来迟,这着实令老爷子感到不满。
“抱歉,车子半路胞胎,我是搭乘地铁回来的。”佣人急忙接过全霭脱下的外套,在看成熟、稳重的男人已然拉开椅子在全老爷子的右手侧的位置坐了下来,随即便有佣人为全霭端来洗手盆与热毛巾以供男人洁手。
全霭的话令全老爷子感到很震惊,大儿子做事能力无可挑剔,大事小情上处理得游刃有余,对于老大,全老爷子给予的评价是老练、沉稳,可即便如此,这孩子也是享受惯了的,这儿?怎么还去挤捷运地铁了呢?简直要老人家百思不得其解。
“爸爸。”依旧低哑的嗓音,这会儿却透着些许的力量:“小释呢?”鹰眸已经快速的四下打量、巡视一番,全霭已经完全可以确定全释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