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盛下床,说先睡觉,其余的明天接着说。“给你一整个晚上编一些新的故事。”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姜汶园知道他生气了,而且还气得不轻。
第36章光头
在容盛的逼问下,姜汶园如实告知了在回家路上被齐骁远带人截住的事,避重就轻地说:“他怨我抢了他的女朋友。”
容盛咽不下这口气,无论如何也要为他讨回公道,说要把他们俩叫出来,大家方面说清了。
姜汶园扭动着脚腕,牵动筋骨引起轻微的钝痛。他的头被扑歪的那一刹那从他的耳边擦过又瞬间粉碎在地板上的花盆让他知晓罗肆就是个幌子。他可以想象到容盛为他出头、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可他实在不算无辜。而且他最怕的是齐骁远语出惊人,比被当街殴打还怕。
容盛起身去阳台给罗肆打电话,嘟嘟的拨号声在耳边响起,他想起那天姜汶园撑着拐杖出现在他的房门前的样子。
听他讲述“自行车车祸”的过程,容盛焦躁到他都没能及时发现这是个谎言。
那些无足轻重的细节他没怎么听进心里,他只是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于姜汶园来说就是一个连半路摔了都不能联系的朋友,差点儿就要直接开口质问:“我平时对你是不是很差?让你感觉我是这么不可麻烦的人。”
昨晚他心情抑郁,从楼下上来,脚步直直走到姜汶园的房间,满房间的治疗跌打扭伤的药膏味难闻至极,令人难以忍受,可他还是在姜汶园的眼里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能够消除他的躁郁,让他再次恢复平静。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想做什么。姜汶园浑身都沾染了药膏的恶臭,可笑的睡衣花纹把他差劲的审美暴露无遗。
可他躺在床上,卷着半截裤腿,上衣被掀起后不自在地撇开脸的模样,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好像无论对他做什么都不会拒绝……他忍不住欺身上前,差点儿在他伸展开的脖子上留下一个鲜红的牙印。
在他情难自禁的时候,姜汶园的欺骗像是当头淋下的冷水,让他醒了个彻底。
明明一副喜欢他的样子,却又不时表现出过分的冷漠和疏离。容盛恨不得手把手地教他要怎样去爱一个人。
姜汶园崴了脚那几日,他们就一起写作业看书或者看个电影打打游戏,两人干什么默契十足,大半天不说一句话也不觉得尴尬。有一次他们不知说了些什么,两人闭嘴之后她也没找到点,罗肆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是多么碍事,渐渐地就不怎么来了。
她在电话里说她跟齐骁远屁事都没有,是他追了自己挺久的,她一直没答应,不过齐骁远一向自大惯了,愣是觉得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你经常跟他呆在一起?”
“对啊。”罗肆爽朗地坦白,“我们关系一向挺好的。”
风把几条窗帘带起来,在屋内纠缠、狂舞,容盛抬手把落地窗拉上。
“他带人,把姜汶园打了。”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顿了四五秒罗肆才开口,“你想说什么?这是我的错?”
容盛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你跟齐骁远说清楚,是你对姜汶园死缠烂打,他根本不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罗肆有些怒,她想姜汶园喜不喜欢她也轮不到容盛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