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了就是放假了,你们给我找十个家教我也不会学习。”容盛义正言辞地说。
他爸问他是不是想要上野鸡大学,容盛辩解他的成绩根本没那么差,与上野鸡大学的水平相差十万八千里。
容启华怒极反笑,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不仅好逸恶劳荒疏学业,而且骄傲自满,已经没有救了。
容盛说上什么大学他自己会考虑,用不着他人指手划脚。
“你考虑?”容启华几乎从鼻子里哼出了这三个字,“你就想随便地找个大学上了,有空没空回家跟你妈撒娇要钱,泡几个妞成天花天酒地,稀里糊涂地混完这辈子。”
“你别上纲上线……”
父子两人几乎要把房顶掀翻,闹得不可开交,摆了几天臭脸。
孙情做出决断,说让容盛听话,就请一个人给他补补数学,每天一个半小时,不多不少,其余时间爱怎么玩怎么玩。
容盛心里不乐意,心生一计说不用请家,他让同学教他就成。
“小姜?”容启华问,“人家不用学习?”他爸说人家成绩那么好,哪有空跟他瞎闹。
“肯定没有……”容盛知道姜汶园对学习没这么上心,成绩好得益于从小基础扎实学习习惯好,以及某些方面脑子比别人好使一些。
“就算人家不学习为什么要给你补课?”容启华斜着眼瞥他,“你别老使唤人家小姜,总有一天人家会跟你绝交。”
“不可能。”这一点容盛很有自信。
这个折中的方法两父子都勉勉强强同意了,终于和解,容盛打电话跟姜汶园骂了他爸十分钟,才想起来这件事。
姜汶园听到后只觉得好笑,又问他有没有带什么资料回去,果然容盛除了暑假作业以外什么都没带回来。
听姜汶园的口气应该是心情不错,“我出给你买两本复习书和练习册就行了,你去问问你同学什么好用。”
容盛心里很无奈:“你还当真了,我糊弄我爸的,门一关他也不他知道我们在里面干什么。”
“那我是不是得每天上你家去做做样子啊?”
“不用了,你住着吧。”容盛说,“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能监督我学习。”
姜汶园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还好容盛只是随口一说,接下来倒是正儿八经地规划起来。
“你午睡以后,两点钟出门,三点能到我家了。之后我们一起写作业到四点。我是说可能写可能不写……”
“接着我们可以游泳或者打球,还有出门……算了,我们估计不会出去。晚上你可以回家或者在我家住。”
姜汶园说好。
他骑着自行车,疾速穿过铺满了菱形阳光碎片的笔直林荫大道。整个夏日的午后都是迷人的金黄色。空气里漂浮着无人能见的金粉,散发着光与热。
他的头上挂着耳机,在耳机里紧凑的节奏下脚步生风,把自行车踩得像飞快。
他偶尔会睡过时间——容盛最恨他不守时,尽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他看一眼手机,又迟到了十分钟。自行车绕进大门,他跳下车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