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拉下来。
姚锦身上用的药,基本都是魔宫最好的药。
那些看起来可怖,其实没伤及内里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起来。
战源将他用铁链捆起来,自然不是养着做摆设的。
他的身体,就如同致命的毒药,沾染了一次,就会让人中他的蛊毒,会想沾第二次第三次。
战源在修炼打坐调整内息一段时间后,深夜里来到姚锦所在寝屋。
姚锦在睡梦中,迷迷糊糊感觉到身上压了什么庞然大物,让他呼吸就快要停滞。
暗色中,他挣动身体,两臂被强行摁在床上,下半身也被沉沉压着,无法动弹。
他咬着唇,自然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管上面的人如何肆意玩弄他,他都全程没坑一声。
到快要忍不住叫出来时,就猛的一口咬住自己嘴唇,宁愿鲜血满嘴,也没有做出任何弱势的举措来。
他的固执和不低头,让上面的人要了他一次又一次。
到最后直接昏迷过去。
怀抱里的呼吸很微弱,像是随时要断裂一样。
战源在开初压下去时,就告诉过自己,要轻一点,缓一点,少年身体很脆弱,经不住他这样强势暴虐的折腾,他喜欢他,曾经的确是因为他已故的母亲,才将他身体调养成现在的极阴体质,后面,慢慢的,他看到方络,没有再将他和他母亲混绕起来。方络是方络,他母亲是他母亲。
他喜欢他们,那并不矛盾。
他希望未来的日子里,都可以和方络一直好好相处下去。即便后者一直都恨着他,没有关系,只要人在身边,总有一天,战源相信,方络会像他喜欢他一样,喜欢自己。
下一次,战源对自己说,一定不会这么急躁,一定不会再让姚锦晕过去。
这是他的少年,他放在心尖上的少年。
黑夜漫长,战源抱着姚锦,闭上眼,沉睡过去。
在另外一个地方。
一个深邃的山洞里。
矗立着一个一身染血的人。
稀薄的月光从狭小的洞口倾泻进来,男人仰头,深邃漆黑的眼眸凝滞不动。
他的脚下,躺了数具散发着恶臭的尸体,那些恶臭味也将他紧紧包围着。
垂落在身侧的手缓慢抬了起来,抬到眼前,五指张开,淡白月光透过指缝洒到他面上,他唇角微有抽动,似乎在笑,也似乎没有。
斜长的疤痕从额角一直延伸到下颚,犹如从幽冥深渊爬出来的恶魔。
时间过得很缓慢,行动范围基本被现在了极为狭小的空间里。
脚腕上的铁链,一次都没有取下来过。
而大部分时间里,白天,姚锦就待在屋里。铁链的长度刚好到门后,出不了门口。
外面时刻都有护卫把守,但每个人都仿佛瞬间变成了哑巴,没和姚锦说过一句话。
姚锦这些天里,见到的人,除了战源之外,就是专门安排来给他送饭的人。
战源基本都是晚上过来,过来也差不多是为一件事。
开始一两天,姚锦会反抗几下,给点反应,后面慢慢的变得沉默下来,宛若一个漂亮的木偶,眼帘闭着,若不是战源抱着他,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心脏的跳动,嘴里清浅的呼吸,真要以为他或许就是木偶。
曾经的确是想要一个听话乖巧的宠物,但一天又一天,抱着的人愈加沉默。
战源又有点怀念过去的那个会反抗他的人。
大概就是这么矛盾。
护卫们寻了大量寒冰,从山下运回魔宫,战源着人在姚锦母亲冰棺所在的密室外间开凿了一个浅坑,将寒冰倾倒下去,自此每日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