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突然传来苍老的声音:“是谁上门来了?难道丢丢你又偷了人东西吗?”
“没有!我没偷,娘你别急。”少年急忙大喊,并不停试图挣脱我的双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一行人都傻了眼,难道还真有六十多岁的老人生孩子吗?
少众上前,让发呆中的我将人放下,那个叫丢丢的少年急忙整整衣襟,趴在地上,看着葯水满脸痛惜,眼泪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于是讪讪开口:“那个我你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丢丢擦了擦发红的眼眶,将所有眼泪都缩了回去,又满脸堆笑地摸摸小女孩的头说:“豆子乖,哥哥没事,是朋友上门来找了,你先去旁边和小虎子玩儿去。”
豆子有些怀疑地转头看向我们,少众和剑南他们连忙点头:“我们来找你哥哥有事的。”于是她欢快地跑出门去。
丢丢让我们稍等片刻,走入屋,我急忙跑去门边偷偷往里面看,却见狭小的屋内有张木板拼成的床,上面躺着个满脸皱纹的老奶奶,双目落泪,正微微颤抖地指着丢丢的鼻子怒骂:“你这孩子,哪里来的钱买葯?该不是又偷了人家的吧?说!”
少众他们也凑过来一块儿偷看,只见丢丢低头替老奶奶整好被子,堆笑道:“娘,你说的是哪里的话,这钱是几位大爷赏我的,说是丢丢孝顺,让我去给你买葯吃呢。”
“那怎么我听见外头在吵吵闹闹?”老奶奶半信半疑。
“他们在和我闹着玩,没事没事,你看现在不是没吵了吗?”
“是我拖累了你,早点死了该有多好啊。”老奶奶无力地放下手指,她半眯眼睛看着屋顶,在丢丢的哄声中迷迷糊糊地睡去。
丢丢见她睡安稳了,这才走出来,将我们拉去旁边的小房间,低声道:“各位爷,你们就算想讨回那些钱,也没有了,我都拿去买葯,现在砸地上去了,你们就发发好心放过我行吗?”
“为何你娘年纪那么大?孩子那么小?”少众提出了所有人心中疑惑。
“这原来是为这事”丢丢叹了口气和我们说起了事情的原委,那个老奶奶姓陈,是个独门寡妇,丈夫早就死了,平日靠做些针线活过日子,丢丢和豆子都是她好心在路边捡回来的弃儿,被抚养长大,早已视她为亲娘了。
“娘在半年前瘫痪了,又老咳血,看病将积蓄都花光了,我是因为实在没办法才去偷东西的”丢丢努力地和我们解释并哀求“我真的没有欺骗你们,也没有说过豆子是我孩子你们就放过我吧,实在不愿意,可以打我一顿,但千万别送去衙门,他们俩还需要我照顾”
说完后,他低头不语,剑南和洛洛一副习惯这种事的样子,而从未受过贫穷的我和少众则陷入一片沉默,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