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道理,凤三自然明白。他注视着褚连城,良久,却只是淡淡道:"天下自有天下的去处,大光明教也自有它的命数。连城公子远来是客,不如先喝一杯清茶吧。希烈有一手好茶艺,正好待客。"
这是在送客了。褚连城也注视着凤三,缓缓道:"今日就不叨扰了。来日方才,再品鉴希烈公子的茶艺。想必不会让人失望。"
那场会面表面似乎是什么也没有达成,其实谁都明白,眼前只有一条路可行。
凤三身份特殊,所居之处防卫森严,连章希烈也不能随意来走动。又处理了些教务,凤三悄悄去了章希烈休息的地方。自凤三出来后,先是休养沐浴,又有数不清的事务急需定夺,四五日没能见面,暗想希烈一定等得心急。待到了那边,叫了两声,却不见人影。凤三微觉失望,信步走去。章希烈居处旁边有座小小厨房,供客人自行准备饭菜用。房顶炊烟袅袅,似是有人。凤三往里望去,不由一怔。
炉上小砂锅里汩汩作响,也不知道在熬煮什么,一个清瘦少年抱膝坐在炉边,手里拿了卷书,却没有看,只是将下巴枕在膝上出神。
"希烈。"
凤三轻唤了一声,他浑若未觉,依旧出神。凤三觉得可笑,悄步过去蹲到他面前。书是极旧的,也不知他是从哪里翻出来的。凤三向他手上看去,书卷残缺,似是被谁扯去了半页,脏兮兮的纸上几行楷字倒是写得不错。凤三轻声念道:"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危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凤三知道这是《金刚经》中的句子,意思大概是说一切爱恨都不过是因缘聚合,是无法常久的。人活在世上颇多忧患畏惧,人命比晨露更易逝。一切忧患畏惧的源头是贪爱之心,只有断情弃爱,保持心的平静寂灭,才能无忧无惧。凤三心里涌上说不出的滋味,朝章希烈望去。希烈被他声音惊动,也正望着他。二人四目相接,眼中都仿佛有无限心事。
良久,希烈道:"你精神好多了。"
凤三笑了笑:"在下武功高强,内外兼修,当然比别人复原得快。"
"自个儿夸自个儿,不羞吗?"希烈轻笑。
"你读这个书,是要去做和尚?"凤三敲敲他手里的书。
章希烈不语,偏了头,望着凤三微微一笑。厨房狭小,光线幽暗,希烈这一笑却明朗摄人。凤三心里怦然一动,眼前光线一暗,却是章希烈从上面压了过来。凤三张臂接住他,章希烈吻住凤三的唇野兽般地侵入进攻。凤三不动声色,避开锋芒,有条不紊地收复失地。章希烈的进攻强悍却短暂,立刻游移下去,用牙齿撕开凤三衣领,笑着从下面仰望。他眼光热烈,少年的纯洁青涩里透着大胆的魅惑引诱,凤三下腹一阵激热,不由得握住他脑后头发。
章希烈低笑一声,贴紧凤三:"我不要做和尚,我要你。"灵巧的手指滑进凤三下身,握住他性器狠捏了一把。
"要我?"凤三呻吟一声,深吸了口气,眼光便有几分沉暗。低头咬住章希烈耳垂,连